“就這樣嗎？”
聽完李言的敘述，其中那位男性警員，臉上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清襲擊的人的樣子？”
“當時的確是太暗了。”李言回答。
“相貌，身高，體型，這些也都完全不清楚嗎？”旁邊另一名女性警員，臉上同樣露出了疑色，李言馬上搖了搖頭。
兩名警員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太信服，但是李言這樣說的話，他們也沒有證據去反駁。
終於，其中一個人轉頭看向他，口氣有些無可奈何，“那好吧，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李先生想到了什麼情況的話，請立刻聯絡我們。”
說著，那名女性警員隨即掏出一張聯絡卡，放在了一邊的床頭櫃上。
李言的目光，隨著她的這個動作晃動了一下，注意到床頭櫃上除了病歷之外，似乎還壓著一份有些泛黃的報紙。
此外，桌上的一個時鐘似乎壞掉了，時間一直停留在23點59分。
說了這麼多話，李言也感覺到有些精力不濟，頭腦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又有一種詭異的危機感，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種詭秘的直覺，曾經不止一次救過他的命。
這樣一想，他馬上睜開眼睛，桌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鐘，仍然停留在23點59分。
驟然之間，李言的腦海中，一絲強烈的不安閃過。
又是靜止的時間。
起初他只是覺得，或許是時鐘壞掉了，但是現在心中卻升起一個詭異的預感。
他真的已經離開了任務世界嗎？
又或者，他真的已經完成了任務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的目光，慢慢地又落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剛才兩名警員，就是坐在那張沙發上，一邊詢問自己一邊進行記錄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
但是現在，他的目光卻是微微一僵。
整潔的沙發上面，就連一絲一毫的皺褶都沒有，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上面撫平過一樣。
但是房間裡面再沒有其他人進入。
李言的後背，嗖地感覺到一陣涼意，從這兩個人進入房間並且向自己詢問事情經過，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兩個人坐過的沙發，卻沒有任何一絲痕跡。
這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