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是酒了。”
易峰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指了指李孝恭道:
“李伯伯可是尚書,小侄可不敢在他面前知法犯法,況且大禮儀,萬一犯錯被陛下擼成了貧民,我找誰說理去。”
“真沒有?”
易峰堅決搖頭。
老程也跟著搖頭,面帶落魄道:
“郡王,這小子的膽子也變小了,突然覺得這世界無趣了很多。”
易峰茫然的看了看老程,這會他孃的居然變成了哲學家。
“程叔,你說我這個遼東刺史,去巡視一下自己的州郡不過份吧。”
“別跟老夫說,我還想讓陛下封我個鐵勒刺史呢,我帶著大軍去履新。”
眾人聽此話,皆是大笑。
鐵勒是西突厥重要的組成部分,看來老程上次在朝堂被人笑話後,回去還是做了功課。
遠處,長孫沖和程處默幾人正在對他招手。
他向幾個老傢伙請辭,到了他們的團體。
“你說說你,年紀輕輕,怎麼老喜歡往老傢伙他們那裡鑽。”
“有本事,你自己到程叔面前說。”
小程頭一縮,訕訕的笑了笑。
恰在此時,郭促假作慢不經心的經過,到了他旁邊將一個包丟在了他的腳下。
“有沒有避風的地?”
李懷仁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地方,易峰一看樂了,居然就在水神廟的靠河邊,玩燈下黑啊!
小程咧著大嘴,知道自己不用過苦日子了,拎著東西當先就往那邊去。
他們不可能一下子過去,這樣太招人眼球,玩起了狼牙化整為零的把戲,一會走一個。
易峰最後一個撤,剛到一個未開口的水壺就扔到了他的手裡。
拎開灌了一口,還是自己兄弟貼心,知道自己的習慣,冰鎮的葡萄釀,現在可比烈酒喝的過癮。
“還是自家兄弟貼心。”
小程撕下一個雞腿咬了一口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