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中我得知,我竟然和張綾是一所大學。
只不過她學的是藝術,我學的是中藥。
要不是畢業前喝的那頓酒看對了眼,壓根八竿子打不著一起。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才結束了這頓飯。
離別時,她取下一根紅色皮筋戴在我手上。
看著手上的紅色皮筋,我當即拍照發了個朋友圈。
我說要送張綾回家,卻被她拒絕了。
她說她家很近,自己走回去就好。倒是我路途很遠回家,路上要小心點。
我只好目送張綾離開,才打了輛車準備回藥鋪。
上車後我發現,司機竟是先前送我來的那個司機。
“師傅,您怎麼還在這附近?”
我好奇問了一嘴。
司機卻沒理我,而是低頭自顧自開著車。
真是個奇葩。我心裡吐槽一番。
車子開了沒有一會便停下了,透過窗戶一看,車子停在一處很黑的十字路口處。
正當我疑惑司機怎麼不繼續開車時,一滴冰涼黏液突然墜在後頸。
我用手一摸,這手感很黏糊,拿過來一看卻嚇了一跳。
是血!鮮紅色夾雜著灰白色的腦漿。
司機聽到什麼動靜回頭看我。
“!!!”
看到司機的臉,我當即嚇得臉色蒼白。
他頭頂的血洞邊緣翻卷,露出森白的顱骨。
黑紅色血液像粘稠的瀝青緩緩滲出,順著額角蜿蜒而下,在灰白的面板上拖出暗紅紋路。
啊!鬼啊!
我心中猛地一顫,雙腿不爭氣地顫抖著,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癱在座椅上。
強烈的求生欲使我用盡全身的力量撞開車門滾了下去。
逃出生天後,我才發現那輛車子的前面竟凹了一大塊,像是受到什麼猛烈撞擊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