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佟寧為從火中救他,重度燒傷。
明知道異體植皮的成功率極低,可是夜靖寒還是殘忍的把她拉上了手術檯。
她的腿上,到現在還有當年留下的疤痕。
她還清楚的記得,當初佟寧說想要一個孩子。
夜靖寒深夜闖入她的房間,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最後卻手撫摸著她的疤痕,對她說:‘雲桑,你的疤痕,真讓人倒胃口。’
三年後,佟寧需要換肝,明明只要夜靖寒願意,就可以從任何地方找到肝源。
可他卻偏偏只要自己的。
原以為,認識了夜靖寒,自此以後鶼鰈情深是他,風雨同舟也是他。
可到頭來,她的所有劫難,竟全都是夜靖寒給的。
罷了,無所謂,反正,她早就不在乎了。
雲桑將檔案,慢慢的放回檔案袋中,擺在了身旁的座位上。
“我不籤。”
夜靖寒眉心一冷,聲音雖平靜,卻令人寒徹刺骨:“不籤?”
雲桑不與他對視,只低頭看著那檔案袋上白色的線繩。
“不籤。我沒有理由,為她捐肝。”
“呵,恬不知恥,她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
“夜二爺,”雲桑打斷夜靖寒的話,抬眸望向他,目光薄涼。
這是雲桑第二次叫他夜二爺。
上一次,還是她18歲生日那天清晨,夜靖寒從她的床上醒來。
她笑嘻嘻的望著他,撒著嬌問道:“夜二爺,生米熟飯了,娶我不?”
明明都是三個字。
可這一次,她卻叫的讓人覺得那麼的冷漠疏離。
“我知道你手眼通天本事了得,”她伸手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肝臟的位置。
“我的肝臟就在這兒,想要,你可以讓他們強行來割,麻藥都不需要,我雲桑絕不吭一聲。”
夜靖寒身子微微前傾,一把捏住雲桑的下巴。
他冷睨著她的眼睛:“兩年了,你還是沒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