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同不同穴還有什麼重要。
不過,如果領了證能夠讓成澈心裡舒服一些……
她願意。
吃過飯後,成澈小心翼翼的橫抱著容黛上樓。
容黛無奈道:“成澈,我沒那麼虛弱,我自己能走的。”
“跟你虛不虛弱沒關係,我就是想抱著你,”他說著,對她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我現在就想把你綁在我的身上,走到哪兒都帶著,以此懲罰你這兩年對我的不理不睬。”
容黛看著成澈分明是擔心自己,卻還裝作沒事兒的樣子,不禁抿了抿唇。
真是難為他了,為了哄自己開心,他得不停的想各種理由,來安慰自己……
對於一向討厭應酬和敷衍的人來說,這可是很難的。
她側著臉,靠在成澈的懷裡,索性就安心讓他抱著。
因為她很清楚,只有這樣,成澈心裡才能多少好受一些。
晚上成澈洗完澡,就把容黛抱進了浴室。
他已經給容黛放好了水,正要幫容黛解衣服釦子的時候,容黛忙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成澈,我自己來。”
成澈看著她緊張了幾分的模樣,抬手笑著剮了她鼻尖一下:“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害羞啊。”
之前兩人剛黏一起的時候,容黛可是很敢的。
這會兒倒是像個小姑娘一樣……
“不是害羞,我只是……想自己洗。”
成澈視線落到她手臂的疤痕上,意識到什麼,眼眸縮了縮後,便收回了手,柔聲問道:“你確定你自己可以?”
容黛看著他,正色的點了點頭:“嗯。”
“那我就在門口,你隨時叫我。”
“好。”
成澈出去後,容黛自己將衣服脫下,轉身看著鏡子裡自己原本白皙的面板上,此刻卻星星點點幾乎遍佈全身的疤痕,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成澈站在門口,背倚靠在門上,仰著頭,讓後腦勺貼在門上。
他知道容黛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姑娘,不想讓自己看到那些疤痕。
可他真的不想一味的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