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恆安知道她有話要說，主動彎身低頭附耳過去。
慕暖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小子，找打呢。”
夜恆安忍笑，這都是暖暖的口頭禪了。
他沒在意，直起身子摸了摸她的臉，湊在她耳邊低聲道：“暖暖別生氣，等沒人的時候，我讓你打。”
林歡僵在原地，此時心態已經有些崩了。
這事兒慕暖也不想再糾纏了。
她直接從夜恆安懷裡離開，走到林歡生前，淡淡的道：“你冤枉我跟宋鐸那種男人有一腿的事兒，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畢竟狗眼裡看到的都是屎，自己不乾淨，才會覺得，別人也那樣兒。不過，你剛剛若不提醒，我都差點兒要忘了，今天可就是第三天了，林歡，還錢吧。”
林歡緊張了一下，她哪兒有錢。
見她僵站在原地不說話，慕暖咄咄逼人的道：“怎麼提起錢，你倒是不開口了？欠債還錢，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這欠條，可也不是擺著看的。”
她說著，從隨身斜跨的名牌包包裡，掏出了一張林歡親筆手寫也按了手印的欠條。
林歡低垂下頭，她剛剛因為生氣而太沖動了，不該主動找過來的。
這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退步。
慕暖又道：“怎麼，不想還，還是沒有錢還？你若不想還的話，那我可要報警了，這事兒經過法院，咱們強制執行就是了，只是到時候，也不知道你這樣的學生，學校還會不會要。”
提起這事兒，林歡慌了。
就算再怎麼樣，她也不能被開除，不然……她這輩子也就完了。
她忙道：“慕暖，我……我不是不想還，是真的沒錢，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個窮學生。”
“這樣啊，”慕暖嘖了一聲：“對於我來說，這可能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包包的錢，我本也沒有那麼在乎，扔了也就扔了，可是呢……林歡，你之前的行為，真的太讓我生氣了，這可怎麼辦？”
林歡握了握拳，低垂下頭：“你……你想我怎麼辦？”
“呵，這種時候，我若說了要怎麼辦，倒像是我在欺負你，看來，你也沒誠意好好解決嘛。”
“我有的，”林歡忙道：“我……我給你道歉行不行？”
“行啊，”慕暖後退一步，雙臂環胸，自在的凝著她：“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