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薇氣定神閒地微笑,“不過您要儘快,我怕太遲了,我會反悔!”
鄒秀梅掏出手機來說:“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吧!什麼時候錢到齊了,我聯絡你。”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慢慢走出陽光水岸咖啡廳時,不約而同地感到一直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落了地。秀梅覺得但凡可以用錢來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只是錢多少的問題;小薇覺得這樣的解決方式也挺好,反正長痛不如短痛,至少陽陽的未來生活有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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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鄒秀梅在餐廳門口意外一鬧,她沒了回去上班的情緒。從咖啡廳出來後,索性走進公司附近那家著名的百度酒吧喝了一杯,算是犒勞自己也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
那天分手後秀梅興沖沖地走進塔橋路三店,希望落實五百萬錢款的事情,卻意外的碰到丈夫高天坐在公司財務總監趙正敏的辦公室裡。
看到她,坐在辦公桌前侃侃而談的兩個男人幾乎同時驚愕地扭頭望向她。趙總下意識恭謹地站起身來給她讓座,注視著她矜持地在長條黑皮沙發裡坐下,高天則微微蹙著眉頭說:
“你從哪來?不是一直待在家裡辦公嗎?特地跑來公司幹什麼?有什麼資料需要檢視,給趙總打個電話就行了,他會專程送過去的。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秀梅有點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襟說:“哦,我跟同學去逛街,走累了進來歇歇腳,順便看看公司的情況。”
“哪個同學?是田友華嗎?”高天只清晰的記得田友華的名字,那個挑撥他妻子頭腦清醒的短髮女人。
“不是,是另一個,你沒見過的。”秀梅不安地漲紅臉說。
趙總俯身恭敬地遞給她一杯茶,她道著謝伸手顫巍巍地接過來,忽然想起正事,對他以命令的口吻親切溫和地說:
“趙總,上個月的財務報表給我看看吧!還有幾天就發工資了,你也該向我交賬了。”
趙正敏緊緊咬著嘴唇轉回辦公桌前,在他的圈手椅裡坐下遲疑地說:“上個月的賬恐怕交不了呢!”
“為什麼?”秀梅驚異困惑地蹙起眉頭。
“除掉員工工資和門面租金、水電、稅收,賬面的錢所剩無幾,我拿什麼交給您呢?您要看賬目可以,但錢是沒有的,這點我必須對您說清楚。”
“這怎麼可能呢?”秀梅震驚的高聲問道,扭過頭來探詢求助地望著丈夫高天。高天的臉色鎮定自若。
趙正敏也望了望身旁沉默的他,忍耐著不安的情緒跟她解釋:“截止上個月底,原本賬上是有錢的,但那是應該分給公司的大小股東們的盈利,所以到頭來還是沒錢。”
“那錢去哪了?股東們都有錢,為什麼我們沒錢,只能支付所有的開支?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會這樣荒誕?我們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居然沒錢!”她眼神犀利的逼視著對面的丈夫說,“高總,難道公司的運營一夜之間癱瘓了嗎?你怎麼解釋?”
“如果公司全面癱瘓了,又怎麼會有其他股東的盈利呢?那應該是全軍覆沒!”高天聲音低沉地思慮猶疑著,“錢肯定是有的,具體你要問趙總,我又不管財務!”
趙正敏瘦削的臉孔不禁變得嚴峻蒼白了,倍感壓力的他勉強壓抑著怒火埋下頭來,不願碰觸任何人的目光。
“趙總,你給我個說法吧!”鄒秀梅在沙發裡舒適地翹起二郎腿來說,“還有之前的五十萬,你都給我弄哪去了?如果你說不清楚,我就只能認為是你私吞了!你雖然很年輕,但是做財務這些年,基本的法律觀念應該還是具備的吧!經濟犯罪至少判多少年,你的心裡不會沒點細數吧!要不要我給你諮詢一下呢?”
“好了!”高天終於忍受不住妻子對下屬的威逼,惱怒地大聲說。“我來招供吧!上個月營業額兩百萬還有那五十萬,我都拿了!跟趙總沒關係,你不用逼他了。”
“你?”鄒秀梅不由自主的從沙發裡站起身來,震驚的目光炯炯的瞪視著他。“你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岷州分店也是銀行貸款來的,現在分店還沒正式營業,貸款才還了一半呢!”
“我拿這些錢還剩餘的貸款不行嗎?”高天狡辯著欲負隅頑抗。“難道我做每件事,動每筆錢都要向你彙報嗎?”
“你別忘了,銀行還款的軟體繫結在我的手機,我隨時可以檢視監控還款進度。最近你根本沒有還款!說吧!錢都去哪了?”
高天頓時面色蒼白,當著公司下屬的面,覺得很難走下臺階來。於是支支吾吾地說:“總之錢到了它該到的地方,我沒有拿去胡亂揮霍,更沒有和誰賭博輸掉,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注意到他的目光躲閃,鄒秀梅警覺的問道:“你是不是給她了?”在公司員工面前,她含蓄委婉的只說一個她字,自以為很給丈夫留面子了。
高天扭過頭去望著百葉窗垂掛的窗子不說話。
秀梅悲憤交加地高聲追問道:“你是不是都給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