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何故發笑?”
聲音夾雜著內力,在空曠的天地之間響起,驚了不少人一跳。
於是乎很多人便慌忙搖頭,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沒笑,我們沒笑,你哪裡看到我們笑了?”
“就是,我等只不過在此賞景而已,風景秀麗,心情自然愉悅?”
兩名身穿絳藍色袍服的驛站小吏繃著臉頰:
“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笑!”
…
孟玄正待說話,身旁的姬若瑄低聲道:
“別說了,還嫌不夠丟人,你看看陸雲,跟個沒事人一樣,你能不能有點氣度,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話音落下,姬若瑄也如同陸雲一般,大步流星,風輕雲淡的朝著前方走去。
…
“小二,端些茶水來,再幫我們喂喂馬!”
陸雲在桌上扔了半兩碎銀子,泗水酒館的小二趕緊收了錢,將馬車和馬匹拴在酒館旁的空地之中。
其實騎馬上棲鳳山的人並不多,這年頭馬匹產量低,好馬更是稀有,尋常的青點子高頭馬都要三十兩銀子往上,
像姬若瑄和阿七的宛盧馬更是天價。
一匹少說也得七八十兩,更何況江湖中人,是不太喜歡騎馬的,提起內力一躍便是數米,輕功高者甚至能夠日行百里,如果是真玄境,那更加不得了,比千里馬還快。
所以一般來說,騎馬的都是些受不得行路之苦的公子哥,或者習慣了騎馬的軍中人士。
見幾人的馬匹昂貴,還有四個漂亮至極的女子,周圍的人眼睛都直了,紛紛在心裡想著,這又是哪裡來的少爺小姐,居然敢跑到這棲鳳山來,就不怕熱鬧沒湊上,反倒丟了身家性命。
江湖江湖,說白了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市井流傳的俠義故事或許有,但更多的則是黑暗與血腥,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其中兇險的。
作為一個很專業的內衛,阿七一直在觀察著周圍之人的神色,一旦有人圖謀不軌,她的雙刀便會直接割破對方的喉嚨。
之前山路上無人便罷,這會兒人多眼雜,是萬萬疏忽不得的。
好在想象中的各種情況並未出現,忽略了那些閒人的竊竊私語之後,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的。
就像陸雲和姬若瑄一樣,兩人此刻正坐著飲茶,絲毫沒有被方才的事情影響到心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犯些愚蠢的小錯誤其實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