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即走,餘下清客奴僕一鬨而散,只留下魯智深和茗煙兩人。
魯智深站起身來,對茗煙道:“回去吧。”
經此一事,賈政應該對自己管得鬆了,畢竟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會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茗煙跟在魯智深後面,心道自己少爺是真的硬啊。
雖然他背後放了胭脂水粉袋子,但是棍子可是實打實的。
回到屋裡,襲人晴雯早就聽了訊息,皆是一臉驚惶地出來迎接,見魯智深神色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襲人見魯智深背上滲出血來,急的六神無主,說道:“這打傷了皮肉不打緊,動了筋骨可就壞了!”
“我去找大夫去!”
魯智深忙止住襲人,說道:“不用了,些微皮肉傷而已。”
襲人和晴雯又要張羅給魯智深更換裡衣,魯智深心道這不就露餡了?
襲人可是要告訴王夫人的。
他正躊躇見,黛玉拎了個瓶子走了過來,說道:“寶哥哥被打了,麵皮臊得慌,還是我換吧。”
襲人將信將疑,只得將兩人帶到魯智深房中,她拿來幾套衣服,還想在門口張望,結果被晴雯拉走了。
林黛玉把門掩上,嘆息道:“寶哥哥,你這苦肉計,破綻也太多了吧?”
魯智深汗顏,他脫下外褂和上面小衣,見上面已經被胭脂水粉浸透,但顏色尚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
也就是賈政當時自覺打傷了魯智深,心內惶惶,沒有細看,才沒露出破綻。
魯智深見林黛玉拿過衣服,就要開啟手中瓶子,奇道:“這是什麼?”
林黛玉盯著魯智深後背,發現並無傷痕,這才放心下來,笑道:“鴨血。”
她把瓶子裡面的鴨血灑出,星星點點落在裡衣和外袍背面,登時顯得比原來逼真許多。
魯智深進了,讚歎道:“還是你心細。”
林黛玉搖頭:“等會還有的是麻煩呢,肯定還有大夫來上藥,我想辦法幫你擋一擋,你先纏上布好了。”
“想扯一個謊,就要用好幾個謊來圓,你到底想做什麼?”
魯智深摸著頭,心道自己是真的不適合這些彎彎繞,自己要是有林黛玉的腦子那麼清明就好了。
他在身上纏了幾條幹淨布條,換上裡衣,略略說了下寧府強娶秦家女兒的事情,最後道:“這件事疑點頗多,正好趁這機會,老爺已經暫時不會管我,我可以去打探些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