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一堂的人,感覺像一群瘋狗在咬來咬去,頗覺無聊。
賈政咳嗽一聲,頓時場上都安靜下來。
他開口道:“這麼吵來吵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當務之急,是怎麼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賈蓉聽了,冷笑道:“政老爺,我們倒是想,但是有人不願意。”
“我看咱們兩府,大部分都是想好好過日子的,偏偏有人不安分。”
“前段時間,我聽說了個傳言,咱們那寶二爺,身世有些問題啊。”
“我就奇怪了,聽說那塊玉那麼神奇,怎麼不生在……”
啪的一聲,賈珍打了他一個耳光,怒喝道:“畜生!你還敢說,臉都不要了?”
賈政臉色陰沉,他知道賈珍這就是故意的。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賈母。
魯智深的身世,如果要說真的有問題,如果只有一個知情人,那也只有賈母。
賈母看到眾人眼中懷疑的神色,突然感到有些頭暈目眩,這種事情,只要出現懷疑的苗頭,就不可能再消滅。
而且這事情無論是真是假,這榮寧兩府的一些人,已經暗暗抱成了一團,開始逐步脫離她的掌控。
她已經壓不住人了。
保齡侯史府內。
史鼎剛打發走史湘雲,史鼐就趕到了。
史鼐看史湘雲跺了跺腳離去,笑道:“你又訓斥侄女了?”
史鼎搖了搖頭,無奈道:“不是親生的,話也不能說得重了。”
“她聽說榮府那位進了大理寺詔獄了,來求我想想辦法。”
史鼐失笑道:“這小侄女把事情想的也太簡單了,這事情哪是咱們侯府插得上手的。”
“咱們哥倆自從皇帝登基後,和其他三家幾乎斷了聯絡,緊緊跟著皇上的意思辦事,才有了史家今日的氣象。”
“這次賈家王家的渾水,咱們哪敢去蹚啊。”
史鼎點頭道:“姑母應該也壓不住賈府了,咱們要跟著皇上,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想後悔也晚了。”
“但是皇上的子嗣,可真是個大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