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和魯智深未曾謀面時,對他印象非常不好。
放榜缺席,兵部考教遲到,哪有半點軍人的樣子?
直到他發現對方竟然是幫了兒子婚事一把的榮府子弟,這才頗覺意外。
然後得知了對方還是刀噼北莽兩位貴人的用刀高手,更是有些驚訝。
等看到魯智深武科成績,再次震驚。
但即便如此,他想著魯智深天賦異稟,雖成武學高手,戰陣之道卻都是紙上談兵,短時間內,很難上陣為將,只能一點點打磨。
然而等到他教習魯智深戰陣之道時,才真正被震動了。
對方竟然非常瞭解戰場上的行兵佈陣,交戰衝突之法!
這可不是單單看兵書就能領悟的!
一些俞大猷心中的戰陣之理,他剛說出來,魯智深當即能做出應對,這種情況,就是上了數年戰場歷練的將領都做不到。
俞大猷有些懵了,難道世上還真有生而知之之人?
他不知道,魯智深前世上梁山開始,到征討方臘結束,前後打了十幾年的仗。
雖然不如俞大猷,但這些經歷是實打實的,只是缺個像俞大猷這樣的名師而已。
所以兩人現在已經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互相欣賞,魯智深對俞大猷的話,還是非常信任,如今他乍一聽到俞大猷說許家女子家風嚴謹,頓時有些轉不過來,出聲道:“他爹不是個寫黃書的?還家風嚴謹?”
俞大猷聽了,驚訝道:“你也知道她那不知所謂的爹?”
“好好的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名聲都被他爹害了。”
“早知道你對許家女子有興趣,我就上門說媒去了,怎麼也不能讓你侄子搶了先。”
魯智深一聽俞大猷又提起說媒,頓時頭痛起來,叫道:“停,我只是好奇問一下,這許家到底怎麼回事?”
“灑家還以為他父親如此顛倒,門風必定不好,難道是灑家想錯了?”
俞大猷點頭道:“可不是,不瞭解內情的,都以為寫戲曲的,能是什麼正經人。”
“他爹卻是個異類,寫戲曲也只是愛好,和夫人感情很好,許家女子也是她母親帶大的,行事頗為端莊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