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園子走了一圈,她倒越發喜歡了,一路過去,風景自是沒得說,也頗為清淨。
起碼不像以前住在外面時,那麼提心吊膽,不定什麼時候,賈珍父子就上門了。
想到送出那封信被賈蓉看到時,對方的反應,她心中有些報復的快感。
魯智深見事情說的差不多了,說道:“過會我找個丫鬟帶著你園子裡走一走,先用自己眼睛看看清楚,這院子裡各人的心思。”
“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他一閃身,人就不見了。
尤三姐見魯智深說走就走,心道這倒是有個有意思的,不知道自己要是稍加勾引,對方會不是還會那麼冷漠?
魯智深出了屋子,看天色晚了,直接去了瀟湘館。
他進了屋子,裡面已經擺了張桌子,上面滿滿放了十幾個碟子碗,還放著壇酒。
林黛玉並秦可卿香菱晴雯坐在裡面,並無他人。
林黛玉見他進來,笑道:“你倒守時,我還以為你會和尤三奶奶掰扯半天。”
“你呆在園子裡面,怎麼把手伸得這麼長的?”
其他三個聽了,都掩口而笑。
魯智深暴打賈蓉的事情無情不曉,如今他竟然有本事把賈蓉的三姨騙進園子當管家,要不是親眼見到,誰也不會信。
魯智深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爬牆頭看風景,就能遇到,也真是巧了。”
“不說她了,寧府的人,我還是有些膈應,不過看在還有用的份上,花些銀子不虧。”
他看了看桌子,笑道:“這送行何必搞得這麼隆重,明日殿試,成與不成,我也不是很在乎。”
“考得再好,最後還是要在戰場上見真章。”
他做到桌前,看秦可卿三人都還站著伺候,說道:“以後私下這種場合,我們不用做給外人看,大家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好了。”
“灑家讓人伺候了這些年,還是會覺得不舒服。”
秦可卿笑道:“我倒是忘了,香菱姑娘可是燒了奴契了,正好一起慶祝。”
魯智深點頭道:“奴契雖燒,官府奴籍還未消去,我殿試若取,拿了軍功,便可自立門戶,到時候報請官府,把你們幾人脫離榮府,納入新戶門下。”
要脫去奴籍,其實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先要報請官府,然後官府清查祖上數代,如沒有犯過大罪,且主家開恩,交給朝廷一定的脫籍銀子,且有官身擔保,才可脫籍。
這官身可不是輕易擔保的,將來脫籍的犯了事情,還是要追查到保人的。
所以當官之人,都愛名保身,少有為人作保,榮國府倒是可以,王侯之家做擔保,脫籍之人犯了事,也少有官府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