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據訊息說,那張金哥去饅頭庵上香,被李衙內撞見,所以一眼看上,這事請本就不太對。”
魯智深聽了,瞬間就明白過來,他對這事情太熟了!
張金哥這種大戶人家的深閨小姐,進寺廟上香時,那是要把閒雜人等都請開的。
為何偏偏李衙內就能那麼湊巧遇到?
要是沒有有心人在裡面作怪,那才怪了!
魯智深想起前世和武松喝酒時候,他說起過潘金蓮的事情。
別說大戶人家小姐,就是潘金蓮這種市井女子,沒有人從中牽線,想要見外頭的陌生男子,也是很難的!
最後還不是王婆從中勾連,潘金蓮和西門慶才得以勾搭成奸。
所以這件事情,肯定有饅頭庵的人在裡面搗鬼!
想到這裡,他握緊拳頭道:“走,跟我去饅頭庵!”
林之孝心中一跳,說道:“這怕是不好吧?”
魯智深性子起來,冷笑道:“我怕過誰來!給我叫馬車!”
林之孝叫苦不迭,心道這位小爺性子上來,只怕天王老子也不怕了。
他趕緊道:“這事情你拿住那尼姑,也沒用啊,她充其量就是個從犯,何況那尼姑在饅頭庵也跑不掉,要不我們先去張大戶門前看看?”
魯智深聽了,怒氣稍稍降了下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也罷,先去張府。”
林之孝鬆了口氣,心道可算攔住了。
只不過一個時辰之後,他會極度後悔這多的一句嘴。
林之孝趕著馬車,魯智深沉默地盯著窗外,想著這件事換了武松,該怎麼做。
前世他和武松熟了,才發現自己在這些事情上,和武松完全不是一個路數。
且不說打死鄭屠自己跑路,後來想想,自己是老種相公手下提轄,就是打死了人,也論不到官府拿人,而是要由老種相公定罪的!
自己那麼慌跑了做什麼!
當時武松喝多了酒,也笑自己太傻,只要找到鄭屠的罪證,明明一件可以打軍棍的事情,硬生生讓他搞成了逃犯。
相比之下,武松雖然殺了好幾個人,但收集西門慶潘金蓮罪證俱全,最後只是個刺配,可比自己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