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出聲道:“你這兩年一直在北面打仗?”
魯智深點點頭。
林黛玉笑道:“你看,我就說咱們二姐姐只是臉上顯不出來,心裡明白著呢,一下就想通了。”
迎春坐直身子,看著眾人,眼角發溼,憋了半天,說道:“這豈不是把大觀園搬過來了嗎?”
眾人頓時歡笑出聲。
魯智深笑道:“大觀園裡規矩太多,這裡可是我說了算。”
“我去叫廚房置辦酒菜,咱們今晚不醉不休!”
大觀園裡面,李紈看著眼前探春將銀子放在自己面前,嘆道:“我本來將這詩社社長還給了林姑娘,她出嫁後卻不管了,又倒回我頭上。”
“人都少了這麼多了,這點銀子,連置辦東西都不太夠。”
探春見四下無人,才恨聲道:“你還說!”
“林姑娘當初當社長的時候,起碼不怎麼靡費,哪像你一人一兩銀子,恨不得把那沒出嫁的小姐都掏空!”
“如今再起詩社,別人也就罷了,邢大姑娘的銀子,你也捨得從她手裡摳出來!”
李紈臉上有些發熱,強自辯道:“人人都是如此,我要是開了先例,別人又不平衡了。”
探春微微搖頭,李紈和別的小姐太太,劃得界限也太清楚了。
母子沒事情的時候,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搞得賈蘭每日除了讀書,根本不出稻香村,也和府裡的人都頗為生分,下人也就罷了,對三春這些親戚也是如此,讓探春有時候心裡也不太舒服。
而且李紈許是對自己前景十分悲觀,很早之前便是想著法子攢錢,最早大觀園開詩社的時候,要每人交一兩銀子。
哪能花費這麼多?
只怕被她攢下來不少。
迎春搖搖頭,李紈如此做派,其他人又不是傻子,怎麼能和她交心?
而且詩社的人也不是當初的人了,雖然有薛寶琴邢岫煙李紋李綺的加入,但是林黛玉和香菱走了,史湘雲也不常來了。
最慘的是自己姐姐迎春,成了犯婦,下輩子算是完了。
只怕她永遠也回不了這大觀園了。
探春最近心情本就不好,李紈卻連連召開詩社,藉機搜斂銀子,讓探春看不懂了,李紈想做什麼?
而且大觀園都這樣了,誰還有心情作詩?
想到這裡,她氣鼓鼓道:“銀子交了,我身體不太舒服,明日遍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