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這…”
聶青山已經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
要知道那可是足足有一尺厚的鐵木書桌,又硬又沉,沒個兩三個人根本抬不動,就是拿刀砍上去也就一個淺淺的印記。
可就是這麼個桌子,竟被一直跟在寧採臣身後的那個看起來不言不語的傢伙,拿出劍刷刷兩下,竟跟刀切豆腐一般直接被切成了幾十塊碎塊,看這大小,每塊都一樣。
他也不是沒見過寶劍,但這就是再鋒利的劍,也不該如此輕鬆至極啊…如此說來,這夏侯瑾的實力簡直不敢想。
“聶先生,我這兄長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劍客,便是千軍萬馬之中也能來去自如,有他在,區區這些山賊不足為患。”
寧採臣起身走到聶青山面前,拱手笑道。
“那…”
“先生,您且放心好了。”
看他還有些遲疑,寧採臣繼續安慰道。
“…也罷,聶某在此多謝二位了!”
終於,聶青山還是沒有拒絕活命的機會。
鄭重行了一禮,寧採臣腳步讓了讓沒有生受,不過夏侯瑾倒是坦然收下。
“先生,小生聽聞夫人傷重不醒,我這兄長還會些藥石手段,若是不嫌棄,倒是…”
“真的!”
寧採臣話還沒說完,聶青山便激動的大叫道。
他如何能不驚,自家夫人剛剛生育,又身受重傷,如今已然兩日沒有什麼動靜,請來的大夫倒是言身上傷勢倒無大礙,但何時能醒來卻是個未知數。
如今聽寧採臣說這夏侯瑾竟有方法,怎麼可能不激動。
不過,大叫一聲後,他立馬就反應過來,剛剛的表現實在不夠莊重。
“聶某失禮了失禮了…鄙人心急內子,還請見諒。”
“只是,這…”
看寧採臣二人沒有說什麼,冷靜下來的聶青山卻露出了糾結遲疑之色,說起話來也有些欲言又止。
“聶先生,若是有什麼不便,那就~”
“…額,沒什麼,還請夏侯兄儘管施為,聶某感激不盡。”
能讓妻子活命,便是有違男女授受不親的常禮,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過他沒有解釋,只是面容莊重的拱手向夏侯瑾拜道。
微微點了點頭,夏侯瑾徑直坐在床邊,直接將手搭在聶夫人的手腕處,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