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蚌女聯合作法之下,水中傳來巨力,鹿一鳴感覺十分吃力,便道:“沐陽你來,看我將這裡的水都抽了。”
蘇沐陽連忙去接過船舵,這時小船搖晃不已,河水已經漸漸要沒過甲板。
“天河倒流。”鹿一鳴站穩,喝道,祭出飛劍,與劍魚相合,勉強化成一條小龍,他身後出現天河虛影,此間水氣猛然一滯,就開始往天上飛去,像是在往天上流。
劍意化成的龍在水中穿梭,將水一直往天上抽,下面漩渦水就漸漸少了起來,蘇沐陽見狀連忙運轉《寒龍溟海訣》,一片片寒氣從四時之水中散出,將河水都凍住,漩渦得不到河水補充,又有著劍龍將水抽走,漸漸就停了下來,露出下方蚌女身影。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迴雪。”洛紫言念著詩句,雙手合十,身後就出現一位神女的虛影,神女看不清面容,但是神情清冷,一眼看去就讓人如墜寒冬。
神女挽著素白披帛,輕輕一揮,就有著冰雪飛出,整個漩渦在冰雪之下都被凍住,不再轉動。
這神術看起來消耗巨大,洛紫言將漩渦凍上以後便坐下休息。
這時鹿一鳴壓力減輕許多,劍龍將水往旁邊一甩就飛了回來,河中有著一個被冰凍的漩渦,看起來十分奇怪,幾個蚌女都被困在這個冰坑中,互相對視幾眼,又施展法術,一個個吐出帶著香氣的白霧。
“小心,這霧能迷惑心神。”蘇沐雪對這類法術異常熟悉,出言提醒道,又甩出紅綾,化作一株桃樹落在其中,蟠桃花也飛下,落在樹上加持。
她也放出桃花瘴,兩種同樣效果的霧氣互相碰撞,各為其主,一時間霧氣翻湧,仿若雲海翻騰。
鹿一鳴將劍龍重新化作劍魚,兩條魚遊進霧中,準備先斬殺一個蚌女。
蘇沐陽倒出四時之水,此時周圍都是寒冰,中間就宛如一個水桶。四時之水灌下,下面蚌女就發出陣陣慘叫,又有著哭喊之聲,聽得人心驚膽戰。
不多時下面沒了聲音,蘇沐陽就丟擲玉壺將水都收了回來,蘇沐雪也收回花神緞和蟠桃花,霧氣散去,就見幾只巨大蚌殼躺在地面,都已經沒了氣息,而且在四時之水下一個個宛如古董,顯得十分陳舊。
鹿一鳴將蚌殼都撿起來擺在船上,蘇沐陽將寒氣收了,周圍寒冰就都重新化作水流動起來。
飛劍輕輕將幾個蚌殼都開啟,裡面已經不復蚌女形狀,只有著蚌肉和明珠。“你們等著,我去水裡找找他們的老巢。”鹿一鳴說著就跳進水裡,他修行《天河正法》,在水下比其他人都自在許多,再高深些,便能如水族一般在水底呼吸。
這蚌殼能用來煉製寶物,但是蚌肉都已經被四時之水浸泡,老化許多,不能吃了,而且幾人先前都見過蚌女模樣,這就等於是人,哪裡吃得下。
三人在船上等了半天不見鹿一鳴上來,蘇沐陽就祭起避水珠也下去找他。河底有著水草,但不是很茂盛,蘇沐陽四處一看,就見鹿一鳴在一處泥洞中,便走上前去。
“沐陽,小心,這蚌精洞口有著陣法,我被困住了。”鹿一鳴見蘇沐陽過來,怕他也中招,連忙喊道,他用著法術,聲音在水裡也能傳出去。
蘇沐陽聞言取出山河盤,只見鹿一鳴周身都是白色粘稠液體,像是漿糊一樣把他粘在洞口,他用力掙扎,那粘稠之物宛如拔絲一般也隨著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