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至少得去露個面。”他富有樂觀精神地說道,“放心吧只是白嫖婚育局的活動經費而已,免費吃吃喝喝玩一天有什麼不好的?”
時心的神情漸漸變得憂傷起來。
餘哲森一時間看呆了,忘記了自己還在接水。
在他的記憶中,安何的眼神永遠自信驕傲,暗藏桀驁鋒利。遇到困難只會想著如何披荊斬棘,而不是多愁善感。
但這樣也讓她少了些女人味。
時心此時的樣子就如同玫瑰迎霜,人見可憐。
“會死人的。”她說。
“約個會而已,哪有那麼誇張。”餘哲森笑了笑,“我永遠喜歡安何。”
彷彿觸發了什麼除魔咒語,在他抱著玩笑的心態說完那句“我永遠喜歡安何”之後,鏡子中的時心便消失不見了。
流水濺落在洗手池的啪嗒聲響起,溢位的清水從水龍頭下的牙杯四壁流下。
五分鐘後,餘哲森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沈雲秋拿著公文包正準備去上班。
“老沈啊,你之前看過的那個心理醫生……”
“嗯?”沈雲秋嘴裡叼著塊壓縮餅乾,正在門口拉鞋後跟。
餘哲森撓著頭髮:“把她聯絡方式給我吧,有機會我想認識一下。”
沈雲秋把餅乾拿在手裡,驚訝地問道:“你也有心理障礙需要克服?”
“嗯……可能……大概吧。”
餘哲森也不好直接告訴他。
沈雲秋沒當回事,他上班快要遲到了。
餘哲森今日不用工作。
婚育局有權給安排相親的新人兩天特別假期,包括相親當天和前一天。
前一天的假期是給男女雙方用來進行約會準備的,看得出來婚育局的相親活動策劃極力想要促成一段姻緣。
餘哲森對此的評價是——純粹脫離實踐的異想天開。
這個時代下透過相親結合的年輕人們有多少是真心對彼此抱有感情的?
大多數人不過是為了逃避高額的單身稅,彼此湊合著搭夥罷了。
指望這樣的年輕夫婦在擁有孩子之後就會走上正軌,也只是當權者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