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雪有些時候說話很不直白。
餘哲森漸漸認識到了這一點。
比如她剛剛明明可以說是她把他從那個被怪異操控的夢裡拯救了出來,但她卻非要用暴力入侵思維來描述自己的行為。
“我的夢,你看到了多少?”
“一點點,隧道,飛馳的卡車和貨鬥上拿著口琴的禮帽紳士。”
餘哲森繼續問道:“你對那個拿著口琴的禮帽紳士怎麼看?”
“那不是你的記憶或者臆想對嗎?”
“嗯。”
“是那個正在被你們追查的異能者吧,魘先生。”
餘哲森與她目光接觸:“你也這麼看?”
“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於清雪回憶道。
“進入井鄉明的思維之海時,從那三個與暗語有關的夢境中,
我看到了魘先生的化身——成功商務人士、書店老闆、計程車司機。”
“這三個夢中化身的氣質,和你夢中的口琴紳士很相似。”於清雪說。
餘哲森聽完她的這番話,心中基本已經肯定了。
魘剛剛在夢中和他進行了一次接觸。
對方是如何做到的?又抱有什麼目的?
餘哲森陷入了沉思。
如果剛才那個夢沒有戛然而止,結局應該是他以幼年之軀被卡車撞飛,通常一個噩夢到這裡就會結束。
但在結局出現之前,於清雪把他拉回了現實。
“我明明沒有去回想那句暗語,魘卻還是進入到了我的夢裡。”他緩緩地說道,
“這是如何做到的?”
“也許他有別的夢境標記方式。”
餘哲森好奇她回答得如此之快,問道:“你似乎對夢境異能有所瞭解?”
“心靈類的異能有相通之處,
你不覺得他的行動本質上也是一種對思維的入侵嗎?”於清雪解釋道。
這麼說來魘的異能和於清雪的異能確實有點像,要細究兩者的區別的話,大概是夢境式的入侵要比後者更容易一些,相對的能獲取的資訊也不如後者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