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燃。”吳小洺冷冷地說道,“所以呢?”
“沒什麼,本來想說你以後最好學學用右手,不過轉念一想金見深有的是錢,給你裝一個上好的義肢不是問題。”
他說話的同時手上力道加大,吳小洺的臉上明顯出現了疼痛難忍的表情。
在咬牙和餘哲森對視的過程中,她的瞳孔深處出現了一絲恐懼。
餘哲森此時臉上的表情她從未見過,不同於一般犯罪者的色厲內荏的兇狠或者殘忍,他的可怕來源於精密的計算和堅定的決心。
吳小洺真的相信他接下來會“有限度”地使用鋼燃毀掉自己一隻手,作為對自己糾纏不休的警告和之前袖手旁觀的報復。
她知道如果自己現在求饒服軟,餘哲森很大可能會打消那個危險的念頭放過自己。
神隱在第一次找上他進行合作之前就分析過他的人格畫像,雖然現在看來當初的分析可能有些偏差,
但總體上不會謬誤太多。
吳小洺很清楚,眼前這個人是一個本質上心向良善的人,所以只要自己示弱認輸就能得到赦免。
但她卻拼命地睜大眼睛做出瞪視的表情,以掩飾自己對他的恐懼。
毫無疑問這是“取死之道”,所以說性格往往會成為人的侷限或阻礙,吳小洺十分認同這一點,因為她自己現在就是因為性格上的缺陷而無法服從求生的本能。
餘哲森果然被她的舉動誤導了。
必須給這個女人一點真實的教訓才能讓她放棄,他想。
他試圖真的調動鋼燃的異能,讓自己的手掌產生高溫。
時心在腦海中給出了一條輔助性建議:“你現在的心理狀態不太能控制好鋼燃的尺度,你確定要改寫異能基因嗎?”
“無所謂。”他不假思索地在腦海中回應道。
吳小洺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重要的人,甚至不在“最低限度可信任之人”的列表上,充其量在這個列表邊緣徘徊而已。
但時心依然沒有按照他的想法,進行鋼燃基因改寫。
她說:“可能你現在覺得弄傷弄殘面前這個人也無所謂,不過……”
“不過什麼?你想說我以後會後悔?”
“不一定,但這樣做可能會給你和於小姐帶來新的麻煩,沒有特別理由地和金見深交惡也不符合你的個人利益。”
時心停頓一下,似乎是在給他思考的時間,而後謹慎地勸說道:“放她一馬,離開這裡,先去弄清楚d留給你的是什麼——這是基於我的分析和預測給出的建議。”
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他冷靜下來的同時也衝散了他方才心中聚集的戾氣。
吳小洺發覺原本一臉殺氣的餘哲森忽然鬆開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