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餘哲森暗暗鬆了口氣。
看來這個遊戲對自己還不算特別不公平,他本來在擔心程赫陽的手牌會缺少某一種型別的卡牌。
根據之前的對局記錄來看,如果程赫陽的九張牌是由五張國王和四張叛軍組成,那麼他的勝利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因為自己三國王一騎士一叛軍的牌型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程赫陽一國王四叛軍的牌型,不管採用何種出牌策略程赫陽都至少會比自己多贏一局。
既然程赫陽敢說他手中的牌也包擴三種型別,那麼這種最惡劣的情況就可以排除了。
餘哲森的目光在自己剩下的手牌上來回遊移,他現在想的並不是自己這一輪的出牌策略,而是在猜測程赫陽持有的牌型。
根據時心給出的分析,在這個遊戲的框架下只要程赫陽持有九張牌的前提不變,那麼無論他手裡的九張牌是以何種形式構成的,理論上都不存在必勝的策略。
“你想怎麼辦?要從現在開始徹底遮蔽他的讀心術嗎?”時心問。
“不,不用。”餘哲森需要讓程赫陽繼續擁有能夠對自己使用讀心術的錯覺,這樣才好在關鍵時刻將計就計給他致命一擊。
他將一張牌蓋在了桌面上,程赫陽那邊幾乎是毫不遲疑地也蓋上了一張牌。
餘哲森用手撐著額頭作思考狀,實則是在掩飾自己已經產生的頭疼症狀。
本來以他經過鍛鍊的能力,是不至於僅僅發動兩次預測就開始遭受副作用反噬的,但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他在見到程赫陽之前就已經處於過度使用異能的狀態。
而且擒拿王旭時意外吸入的異能基因抑制劑結晶粉末也所造成的不良反應還沒有完全消退。
兩次因果律預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而所謂“雙方都不失誤將是平局”的話語,既是在向程赫陽展現對遊戲規則的理解,也是某種意義上的虛張聲勢罷了。
“他的牌,極有可能還是國王。”時心幫忙分析道,“他的牌型很可能是根據策略特別構築的,以較多的國王牌先消耗你的牌,最後形成牌型上的優勢。”
“用國王和我最後一張叛軍做交換,然後形成牌型優勢……我手裡剩下最多的是三張國王牌,那麼他剩下的四張牌很可能是三張叛軍加一張騎士。”餘哲森也想到了。
“倒也不是不能打,還是有機會的,就是贏面比較小。”時心苦笑,“在沒法預測的情況下,好像你還挺吃虧的。”
“我已經想到贏法了,如果我們對他的牌型猜測沒錯的話。”
牌桌對面的程赫陽用拳頭敲了敲桌子:“喂,你想好沒有?可以開牌了嗎?”
“等等!這一輪我要換牌!”餘哲森說著將一張蓋牌推上牌桌,替換掉了本輪自己的出牌。
“你……”程赫陽在讀到餘哲森換上的牌之後表情產生了明顯的變化。
“怎麼了?我的牌有什麼問題嗎?”餘哲森輕笑。
開牌揭曉結果,兩張國王在牌桌上形成了平局。
程赫陽用無法相信的語氣問道:“為什麼?你明明還有一張叛軍可以用來確保這一局的勝利,為什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