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哲森看似在喃喃自語,其實是在和時心進行交流。
“因為你在催眠中向她描述了一些很有舊時代特徵的景象。”時心的半透明虛影出現在了餘哲森身旁,小蠻腰輕靠在桌臺邊沿。
“你怎麼知道?”餘哲森狐疑地問道。
“當然是因為那些東西是我讓你看到的。”時心狡猾地笑了笑,隨後又正色說道:“秦雨晴還是有點東西的,她的催眠手段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和於清雪、程赫陽他們的思維入侵相媲美,我當時是啟動了防禦機制的。”
餘哲森驚訝扭頭:“秦醫生的心理催眠有這麼厲害?”
他以為時心用的是誇張的比較法。
畢竟於清雪和程赫陽心靈感應領域都算是出類拔萃的人才,在餘哲森的印象中秦雨晴達不到他們兩人的高度。
但時心馬上表示:“單論效果的話,只要物件肯配合,秦雨晴的心理催眠一旦走完整個流程,必然能夠比讀心術挖出更多的有效資訊。”
“前提是物件肯配合,還有走完流程。”餘哲森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
時心點了點頭:“所以條件比較苛刻,不太具備和異能者交手的實戰價值。不過嘛,用在她心理醫生的本職工作上倒是已經足夠了。”
餘哲森繼續檢視袁胤川提供的案情檔案,原來秦雨晴失蹤的次日她的助手便向安全域性報了案。
這位助手在七島市遭到歸臨教派恐怖襲擊的當天因故沒有去心理診所上班,她於當天晚上發現聯絡不上秦雨晴,等到第二天發現診所的安全監控被破壞之後才確定秦雨晴是遭遇了不測。
當時整個七島市都處於被歸臨教派襲擊後的混亂動盪之中,安全域性雖然接到了報案,卻也沒有能力立刻展開調查,只是將其列入了意外失蹤人員名單。
真正展開案件偵查是在一週之後,不過能夠取得的線索已經相當有限。
負責此案的刑事偵查部專員們在秦雨晴的診所提取了一些指紋和毛髮之類的物證,但從這些證據中提取的dna和身份資訊起碼與十餘名曾經接受秦雨晴治療的患者相吻合。
隨後,技術部對秦雨晴辦公室個人電腦的儲存資料進行了調查,在一番艱難地抽絲剝繭之後,發現秦雨晴與一名自稱聖紐曼市人類精神研究院學者的網友有幾封郵件往來。
秦雨晴和這名研究員學者在郵件中大量探討了有關心理醫學專業領域的學術問題,這些郵件的原文都被完整地摘取儲存到了案情檔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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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餘哲森滑動滑鼠,郵件中大量用英文表達的學術用語讓他看得眼花繚亂雲山霧罩。
雖然絕大多數涉及相關專業領域的文字他都看不懂,看可以從郵件首尾的客套語句中感受到秦雨晴對和此人交流抱有相當積極、喜悅的態度。
對方的回信也彬彬有禮,郵件中同樣有大量專業學術內容的探討,從秦雨晴保持與之郵件往來的態度來看,這傢伙應該是有真才實學的。
餘哲森注意到雙方最後一次郵件往來是在今年的四月,這位聖紐曼市人類精神研究院的學者主動邀請秦雨晴參與他正在進行的一個研究專案,但被秦雨晴以自己診所工作太忙為由委婉推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