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哲森疑惑的注視下,她用手指碰了碰電線杆上的凹痕,彷彿施展了神奇的魔法,痕跡轉瞬之間被消除了。
“神之血大幅度強化了你的身體,你最好不要太過沖動。”時心說,“急和生氣不能解決問題,你應該很瞭解沈雲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是不可能欠下那麼大一筆債款的。”
時心的話讓餘哲森稍稍冷靜了下來,確實,沈雲秋不是那種人,這筆欠款背後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們一家人現在的住址你知道嗎?分開之後沈雲秋沒和你提過搬家的事,有沒有可能他們還住在原先你們合租的地方?”時心提醒道。
“你說的有道理。”
搬走的時候租房合同還有三個月的有效期,餘哲森這兩個月也沒中斷向房東繳納自己那一半的房租,想著多多少少幫沈雲秋分擔一點壓力。
以沈雲秋目前這堪稱雪崩的經濟狀況,估計也不太可能會換地方住,多半一家子還住在那裡。
不妨去向沈雲秋的家人們打聽打聽,或許能得到些什麼有用的資訊。
餘哲森看了一眼時間,離和吳小洺約定的聯絡時間還有20分鐘左右。
他攔下了一輛正好經過的計程車,報上了自己曾經與沈雲秋合租的地址。
目的地在舊城區,而他約沈雲秋吃飯是在離他公司比較近的市政區,現在過去有接近40分鐘的車程。
餘哲森在半途給吳小洺發了訊息,告訴她自己正在前往的地址,以便讓她來找自己。
吳小洺很快回了“ok”,不過她有些八卦地問了一句:“那好像是你之前住的地方吧?怎麼今晚有興致故地重遊了?”
餘哲森不想說真話,隨手瞎編打字回覆道:“那邊我還沒退租,過去看看。”
“你不會是被正宮趕出來了吧?話說你家裡現在的女主人是哪位啊?”吳小洺回覆得很快,甚至還附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她鼻子到下巴之間也就是嘴唇的特寫,精緻塗勻直男斬色號口紅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惡魔般不懷好意的笑。
餘哲森本來還因為沈雲秋的事情氣得頭腦發脹,但被吳小洺這麼一調侃之後他忍不住笑了。
沒有搭理吳小洺那個關於誰是正宮的問題,他回了一句“口紅顏色不錯”。
正在駕車離開龍蟠峽灣別墅區的吳小洺瞥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聊天資訊,無奈地搖搖頭,嘟嘴道:“沒救了,夸人都誇不到點子上,也不知道喜歡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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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愣了一下,手機的語音輸入軟體忠實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將她的話原封不動地輸入了對話方塊,並在三秒之後自動傳送了出去。
“臥槽!後半句給老孃撤回!”吳小洺方寸大亂,“等等!不是!這句也別發!你個人工智障!”
坐在計程車後排座位的餘哲森捧著手機陷入了一瞬間的失神,時心的透明虛影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他旁邊的空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