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試著搜搜看我的腦袋?一味提問可不是你的作風。”
於清雪咬牙切齒,扭動著肩膀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但由於繩索的束縛她的掙扎只能讓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噪音。
程赫陽以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憤怒和暴躁是我們這一行的大忌,不能維持冷靜清明的頭腦又如何攻破他人的心防呢?”
“唔唔嗚嗚!嗚……”
“你看,你又開始亂叫了。看來這些年異能調查科的工作不但沒有使你得到什麼長進,反倒退步了不少。”程赫陽眼中露出惋惜的光芒。
【你說這話不感到羞恥嗎?】
“不,我樂在其中。”程赫陽轉過身去攤手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委屈你現在這裡呆一晚上吧。”
【你到底想幹嘛?】
“總之這一晚上你先冷靜一下,等明天我們再好好談談。”程赫陽完全不顧於清雪的感受和情緒,
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
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小黑屋的門開啟漏出一片亮光,很快又關上了。
於清雪停止了掙扎和悶哼,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如果程赫陽此時返回,將能看到她那沉靜得可怕的臉。
故意表現出的激動和憤怒情緒似乎拖延了程赫陽對自己下手的時間,雖然她暫時還不明白程赫陽的意圖,但總之能平安度過今晚對她如今處境而言怎麼也算是個好訊息。
現在該想想對策了,她對自己說道。
同為心靈感應能力者,她和程赫陽的異能幾乎完全一樣,而且兩人都在讀心術的基礎上掌握了干擾他人意念思維的控心術。
在離開訓練營之後,他們還沒有進行過認真的較量,異能孰強孰弱暫時是未知數。
不過於清雪對自己並非沒有信心,在和餘哲森相識並經歷了最近一系列事件只有,她認為自己已經有了不小的突破。
至少,現在的她在心理上並不像過去那樣討厭掌握控心術的自己,在內心深處與自己多年來所折磨的那個次人格達成和解,這是完全發揮異能的前提。
程赫陽似乎對他選擇的藏匿地點很放心,此時並未再給她戴上異能基因限制器。
於清雪沉心靜氣去感知四周環境內的思維碎片,經過一番仔細的搜尋之後仍然一無所獲。
她大概弄懂了一件事,
程赫陽多半已經將她帶離了市區,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一定相當偏僻,以至於在將近一百米的極限感知範圍內她找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思維訊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