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我和老大已經成功了，我親眼看見他把劇毒藥劑注入金國正的身體，而且檢查確認了金國正已無生命體徵。”吳小洺轉過身來攤開雙手高興地向餘哲森講述著自己和金見深的勝利。
餘哲森一言不發，他臨時解除了面甲，露出一張憂鬱凝重的臉龐。
“餘哲森？你……怎麼不說話？”吳小洺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了事態的嚴重性。
“總之先離開這裡。”餘哲森說，“我是在和七海匯合的路上繞道過來的，已經浪費了一些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那老大呢？”
“我不知道，我以為金見深會和你在一起。”餘哲森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漏氣的皮套，搖了搖頭。
他站到破碎的落地窗邊緣向下俯瞰，開始檢查腰帶內藏的滑索裝備。
“你其實是來這裡找金國正的吧？”
餘哲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吳小洺會猜到自己來此的目的。
“你猜到了？”
“其實很好理解，這裡是亞生物集團的總部，這間辦公室就是金國正的辦公室……”吳小洺自嘲一笑。
她抱著雙手站到了餘哲森身後，用很輕的聲音問道：“那個……你可以告訴我實話，我和老大幹掉金國正的那些事……是夢嗎？”
“我想，多半是的。”
“那也就意味著，現實中的我們已經失敗了……這個夢境，是敵人的陷阱。”
餘哲森點了點頭。
他自己在現實中還被關在那個裝滿生命之源的玻璃罐裡，沉眠在無人知曉的船艙底層倉庫。
至於吳小洺和金見深在現實中的處境，他不敢想象，因為眼前還有不能分心的戰鬥要面對。
“我明白了，餘哲森。也就是說，這有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並肩戰鬥的機會了。”
吳小洺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洺……”餘哲森驚訝地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無與倫比的沉著和鎮定。
“既然我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那更要拼盡全力做個美夢對吧？”吳小洺衝他甜甜一笑，“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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