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是從山井身體裡誕生的那個怪物嗎?真正的小簡又在哪裡!回答我!”
簡依然愣了一下,低下頭髮笑:“前輩,你可真有意思。”
無數的銀絲從她身體裡生長出來,依靠膨脹的力量撐開了水模具幻化的那條手臂。
簡依然掙脫了水模具的束縛落回地面,把右臂橫在身前讓銀絲纏繞在上,千重萬疊的銀絲在她的手臂面板表面纏出了繭狀的甲殼,又好像紡線筒一樣延伸出半米長的尖錐。
“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真正的‘小簡’。”簡依然把手臂上銀絲繞成的尖錐當作劍往前一指,“這樣你會下不了手嗎?是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給你描繪了一個虛假的人物,承載了本不該存在的牽絆?”
“如果換一種揭開真相的方式我會給你機會,但現在……”餘哲森一掌拍地撐自己起身,風雨中飄搖不定的光粒子突然開始發光匯聚,在他身上合成了暗夜流火外骨骼裝甲。
破壞環在磁力嵌合器上旋轉加速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餘哲森舉起手臂說出了後半句話:“為了於清雪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你不願意開口。”
“你本來就該有這樣的決心,而不是為了於清雪,因為我是真的想殺了你。”簡依然火上澆油地說道,“為了教派,你這樣的人不能成為朋友就必須被消滅!”
“教派……你是在為歸臨教派做事?你什麼時候被邪教策反的?歸臨教派已經從復興都市全面敗退,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什麼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所以才說你笨啊,這都看不出來!什麼策反啊真是可笑!站在你面前的是歸臨教派的高階祭司!”簡依然的語氣逐漸變得歇斯底里起來,“餘哲森!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手了,但你應該記得我們第一次面對面!那一晚在方舟上,弗裡德海姆老師曾經低聲下氣地懇求你,希望你能給一個想要留在復興都市生活的孩子提供少許幫助,可是你冷酷無情地拒絕了!”
破壞環已經被加速到了最佳臨戰狀態,可餘哲森卻沒有發起進攻,他被簡依然的話給干擾了思緒。
“那個時候你就在方舟上……”
“對,我在,我很絕望,哪怕我發誓什麼都不做,你也不可能鬆口答應弗裡德海姆老師的請求。因為你根本就瞧不起你口中的邪教徒,你當然有資格這麼驕傲,你一個人打敗了我們所有人,摧垮了大家的鬥志,連弗裡德海姆老師都說你是不可匹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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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依然用沒有被銀絲包裹的那隻手的手背快速地擦拭了一下眼睛,繼續說道:“所以我對你懷恨在心,你明白嗎?所以我才想留在你身邊觀察你,尋找你的弱點,伺機報復你。是你的傲慢拒絕了我以一個普通人的方式融入復興都市生活,也是你的偏見把我塑造得更加強大。在那之後短短的一兩個月之間,我從孤身一人變成了如今事實上教派在復興都市的實權首領。”
“你想做什麼?糾集殘兵敗將和亡命之徒,披著安全域性專員的皮在七島市掀起血雨腥風,弗裡德海姆說的那些難道都是謊言嗎?”在聽了簡依然這番坦白之後,餘哲森的血壓無限升高。
“和弗裡德海姆老師還有方舟沒關係,是我自己要做的,目的我也說了,因為你不肯給我機會,所以我要讓你後悔。”
餘哲森微微抬頭:“你顯然做不到。”
“是嗎?剛才你已經錯過兩次殺我的機會了,下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那麼輕易地掐住我的脖子。”
簡依然嘴上不甘示弱,心裡其實很沒有底氣,她知道餘哲森要殺她實在有太多的辦法。
破壞環已經完成了鋼燃充能,強如獸化之後的伍仁澤那般身體素質都扛不住一擊,只要餘哲森想,她的生命隨時都會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