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冰凜然答道:“一人做事一人擔,這件事與『天香樓』無關,他們儘管衝著我來,我不會讓『金葉莊』的人,傷害到『天香樓』的姊妹們!”
雪瞳待欲再辯:“但是樓主......”
譚玉冰卻打斷道:“雪瞳,你別再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也會一肩扛起,我去找手下那些武師們商量,看要如何應對屆時踢館的場面,你先別把這封信的內容說出去,尤其不準告訴依依,她父親有來要人的事。”
言罷,便頭也不會地朝房外走去了。
任憑雪瞳在身後不斷呼喊著:“樓主!樓主!”譚玉冰也沒再停下腳步。
雪瞳緊咬著唇齒,用力跺了跺腳,真是氣惱於譚玉冰的態度。
她已經決定,不再聽從樓主的話,她要自己出面,來解決這件事。
稍晚,雪瞳的身影,突然現出在花園涼亭間,也出現在獨坐於亭間的紀依依面前。
紀依依直覺有異,主動問道:“雪瞳姑娘,你有事找我?”
雪瞳臉面嚴肅道:“對,我有事找你,非常重要的事!”
紀依依道:“什麼事?雪瞳姑娘,你直說無妨。”
雪瞳稍微看望左右,確認此地再無旁人同在,乃咬了咬牙,說道:“紀姑娘,我想請你,離開我們譚樓主!離開我們『天香樓』,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紀依依詫異,問道:“雪瞳姑娘,你......你為何這麼說?我......我無法離開玉冰的,如今我的生命中,已不能沒有他了。”
雪瞳緊咬著牙,憤憤說道:“你非得要離開他!非得離開我們譚樓主!否則你就會毀了整個『天香樓』!”
此時在雪瞳那雙銀雪如媚的眼瞳中,紀依依看到了熾烈燃燒的的妒恨之火......
是日,譚玉冰與一群手下武師們,私底下另闢密室,聚議討論了許久,幾乎到了夜晚深刻,方才結束議事,各自離開。
譚玉冰結束密會,本來第一時間就想去找到紀依依,再幽會相處片刻,卻聽旗下煙花女說,紀姑娘今日特別疲倦,說要提早就寢,請她們轉告譚樓主,今晚不要過去打擾,她必須要歇息了。
譚玉冰聽得如此,暗怪自己將會議拖延太久,以致錯過了與情人的偷閒小聚,卻仍然走往紀依依的寢房,悄然開了道門縫,向裡頭探望了望,隱約見得紀依依似已躺在鋪上被窩裡,沉睡入夢,也就安心,決定今夜不予打擾,退身出到外頭,輕將門扉給掩上了。
翌日晨起,譚玉冰照例起了大早,開始繁忙樓務的一天,招呼過兩組貴客,處理掉三桌麻煩的客人團,不知覺間,將至中午,此時卻聽說紀依依還沒起床,沒現身去用膳,甚至連寢房都沒有踏出一步過,譚玉冰好生覺得奇怪,忍不住直奔紀依依的房間,前去叫喚。
卻沒想到,一進房間,只見紗帳床上,隆起高高一個被團,卻無生人的呼息聲在,枕頭上置著一頭黑髮,細看卻是一頂假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