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飄搖頭:“這還是刻意打聽才知道的訊息,要是小白臉暴露,白雪梅也分不到多少財產,現在肯定很隱秘。”
蕭咪咪眉頭漸深,上次收到那條陌生簡訊,上述‘要開始了’,也不知和這事有沒有關係。
水上小亭,剩下的三個男人間,沒有什麼話,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各自端端坐著,自己倒著自己的酒,幾乎是一致的速度,一杯一杯的往下喝。
彷彿他們面對的傷肝傷肺的酒精,而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決鬥。
直到各自的手邊的酒瓶多到要往桌子底下放的時候,才不約而同的停了手。
駱燻本就喝了不少,眼下已經連手也抬不起,他撐著紅闕的肩膀,搖搖晃晃的往回去的路上走。
紅闕最後來,酒量卻最淺,他也快要不省人事。
他拉住駱燻:“這就走了?他沒還沒倒下!”
紅闕手指搖搖晃晃,指向駱長程。
駱長程一雙眸子微紅,也不知是夜太深,還是醉了酒。
駱燻看了看駱長程,又看了看紅闕,揮手打掉紅闕拉著自己的手:“你自己玩去吧,我要去睡覺了。”
這話,看似醉得不清,卻讓紅闕的酒醒了三分,他看著駱燻的背影,腦子裡像閃過些什麼,可醉了酒的人太遲鈍,他根本抓不住。
水上小亭只剩駱長程和紅闕。
駱長程兩手撐著桌子,他定定看著紅闕。
紅闕也定定看著他。
天人交戰,誰也不願先離開,也不願先開口說話。
這時,紅闕放在手邊的手機螢幕亮了亮,他瞥了一眼,終於開口。
“別稀罕駱家了,不值得。”
駱長程抿了抿唇:“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置喙?”
紅闕身子一歪,垮垮的靠在椅背上,一雙眼睛依舊落在駱長程的臉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何必呢?”
駱長程忽然笑意更甚,那一雙眸子像是黑夜中閃著黑曜之光的鷹眼。
“誰說我會自損八百?”
他明明在笑,語氣卻無比的淡漠,讓紅闕一時間覺得,他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駱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