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林裡莊光韶被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白衣男人攔住了去路,而那白衣男子手上卻帶著一把刀。莊光韶跟隨者他師父行走江湖也有十餘年,也有著不低的眼力,儘管那白衣男人手上拿的刀並未出鞘,一眼就能看出那刀絕非凡品。莊光韶心中疑『惑』,這人無端攔住去路,但看他手執寶刀,又不像是攔路打劫的強盜。莊光韶想著在江湖中行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好言相告,希望讓出路來。
白衣男人並未理會莊光韶,而是直接問他是不是張家村的張阿『毛』。莊光韶好歹也是堂堂洛河一大派的二弟子,江湖上也有不少名聲,如何受得了這般態度,當時就把長劍一橫,也沒有否認自己是不是什麼張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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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人看見莊光韶這般模樣,目光如炬的盯了他好一陣。莊光韶被他這一看,身體像觸電般定住,登時冷汗就流出來了,心頭湧起一股不可抵抗的危機感。白衣男人收回目光,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你不是張阿『毛』…”
本來已經打退堂鼓的莊光韶,一看這白衣男人輕蔑的神『色』,心頭一陣火起,忘記了剛才的那一陣冷汗,一下把手中的劍拔了出來。莊光韶暗怒,自出道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藐視過自己,就是在自己師傅面前也能堅持個六七十招不敗,這下鐵了心要領教一下這白衣男人的高招。
白衣男人卻並未理會莊光韶,背過他頭也不回,慢慢地走開。看到如此莊光韶更是火大,大喝一聲“看招!”,揮劍便使出了本門派劍招最凌厲的一招“長鷹伏兔”,如離弦之箭般向白衣男人刺去。在如此勢急的一劍之下,白衣男人居然頭也不回,只用刀鞘往後一隔一撥,就把莊光韶這一劍撥開了。而莊光韶被劍身傳來的勁力震得後退了七八步,心中滿是驚駭,自問自己師傅正面對上自己使出的這一招,也不可能接完全接下來。
白衣男人口中吐出兩個字:“聒噪”
然後用手中未出鞘的寶刀反手一刀鞘向著莊光韶揮去,還驚駭於剛剛那一招的莊光韶猛地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向著自己撲面而來,人瞬間清醒過來。但這一刀來的實在是太霸道,一道刀鋒所含的勁力令莊光韶根本生不起對抗的念頭,只是下意識抬起劍格擋一下。
莊光韶胸前一陣劇痛伴隨著一聲“哐當”斷劍落地的聲音傳入他的大腦,眼前的風景逐漸朦朧起來,腦子裡迴響著的是白衣男人那一句“張家村…張阿『毛』……”。而白衣男人隨手一刀後便沒有再理會莊光韶,消失在樹林中。
身受重傷的莊光韶靠著一股十幾年的真氣,強撐著走出樹林,跌跌撞撞中居然到了張家村,還真的這麼巧就碰上了白衣男人要找的張立恆。而張立恆聽到莊光韶意識模糊喊著的“張家村…張阿『毛』……”後誤以為是自己親戚,才有了這後來的事情。
張立恆聽完後,仔細一想,然後恍然大悟,敢情這位洛河派的二弟子這一刀是替自己挨的,想必那一人刀法奇高的白衣男人就是前幾天那兩個強盜口中所說的大哥了。張立恆本以為那兩個強盜是隨口說說來嚇人的,怎料得到他們還真是招來了這個這麼可怕的大哥。想到這裡,張立恆愈發覺得對不起這位莊光韶大哥,於是對著莊光韶深深地鞠了個躬,鄭重地說了聲“對不起”。
莊光韶躺在床上不能動,苦笑一下,並無怨恨的神『色』,說道:“張小兄不必如此,這也是莊某自取的,是我自己太自大,怨不得別人。”他頓了下,又問道:“只是莊某不明白,這刀客為何要找小兄弟你,看他的樣子是要和兄弟你切磋,莫非小兄弟也是江湖中人?”
聽到這話張立恆啞然失笑,擺手道:“這只是一場誤會,我只是會胡『亂』把弄一下自家的破劍,真不是什麼江湖中人。”
莊光韶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後,自然不信這話的。見張立恆不願意說,自己也不便多問,他知道有很多高人是不願意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武功和師門的,自己再多問就犯人家忌諱的了。然後對張立恆說:“莊某身體這傷恐怕也是一時好不了,這幾天還望小兄弟照顧一二,過後莊某必有重謝”
張立恆本來心中有愧,哪裡還敢要人家酬謝,當即表示會照顧到莊光韶傷愈,讓他安心在張家村養傷。莊光韶剛清醒就和張立恆說了一大通話,實在是好了不少精力,不久又睡下了,張立恆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也不再擔心他醒不來之類的。
第二天早上,張立恆起得很早,但他前一晚糾結了一個夜晚,終於下決心今早去一趟那個樹林,要是今天那白衣男人又傷幾個人,他真的此生難安了。張立恆起來餵了一些白粥給莊光韶,然後託張三老頭先看顧著這個重傷員,拿上破劍就出門去了,那張三老頭看見莊光韶回覆得如此之快免不了又要驚訝一番。
這一次出去張立恆心裡七上八下,那可是連什麼洛河派的二弟子也是一招重傷得主,誰敢跟他動手,這次是抱著解釋誤會的念頭去的。
張立恆忐忐忑忑的到了那片樹林,但到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
張立恆在上次與強盜交手的地方等了幾個時辰,也沒見有人從那經過,七八次想要回去的忍了下來。又過了一個時辰後,再也忍不住了,剛拿起“傳家之寶”站起來,一個白衣男人真的出現了。
張立恆“唰”的站直了,眼睛死死的盯緊白衣男人,手中的劍握得緊緊的。白衣男人看著張立恆嚴陣以待的緊張樣,心中不由得有點好笑,於是一臉興致地望著張立恆。白衣男人不知道張立恆是已經清楚自己駭人的武功,暗想,這小子居然能破得了我的斷魂刀法?莫不是兩個傻大塊的義弟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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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人先開了口:“你是張家村的張阿『毛』?”
張立恆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把胸一挺頭一抬,道:“不錯,我就是張阿『毛』,不過你叫我張立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