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決看著匆匆而去的劉丹感覺有些異樣,但他又說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妥,只得作罷,然後和張立恆東方公望出了天府酒樓,在遂寧府隨便找了個小攤吃起早飯來。
東方決邊狼吞虎嚥著邊對東方公望說道:“那個…大伯,你不是說要看立恆兄弟的劍嗎,你到是認一認這到底是不是那柄劍。”
東方公望一副悠然的樣子,說道:“不急不急,反正都已經見著了立恆小友,而且這遂寧府四周風光也不錯,先逛它一逛慢慢再說。”
東方決嘴裡啃著半個饅頭,一雙眼睛誇張的盯了東方公望一陣,把那饅頭吞進肚子裡,然後說道:“老頭子,你不是耍我吧?我追在你的屁股後面沒命的趕了差不多兩天路,到了這你才跟我說來看風景!”
東方公望瞪了東方決一眼,說道:“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東方決脖子一縮,道:“沒……沒意見!”他在家連自己父親都不怕,卻任何時候都對自己這個大伯怕上幾分,只因東方決一身武功差不多都是由東方公望傳授的。
東方家家學淵源,東方公望年輕時候就是東方家中年輕一代的翹楚,奈何他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到老都沒有娶妻,要想把東方家的絕學傳下去,就只能靠東方公望的弟弟東方公嶺的兒輩了。東方公嶺的武學資質平平,武學造詣上遠不及兄長東方公望,好在東方公嶺生得一個聰明伶俐兒子東方決。因此,東方決從小就被東方公望抓著來練功,東方公望對東方決相當嚴厲,他是要把東方決培養成東方家的接班人。久而久之,東方決也漸漸養成了和東方公望差不多的『性』格,現在的東方決與他父親的忠厚老實一點都不相似,而幾乎是東方公望年輕時候一個翻版。
張立恆這一邊看得好笑,這時候的東方決和東方公望兩人與在人前時是兩個模樣,東方決在東方公望面前沒有了平日的那般的瀟灑,東方公望亦不像剛剛在天府酒樓時候的那個仙風道骨慈祥老人模樣,他到感覺這樣的兩個人顯得更加親近。只是張立恆也很奇怪,明明東方決說東方公望是來看自己的問天劍的,為什麼急急的趕過來,到了這卻要去看風景去。
張立恆試著問道:“東方前輩,那我們接著去看風景?”
東方公望道:“聽說這裡有不少寺院,不知道我的一些老朋友還在不在這裡,去看一看也好!”
東方決和張立恆不知道東方公望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跑到來遂寧府這裡突然間生出到寺院去看風景的念頭。再說這些寺院有什麼好看的,也不過是些整天讀經唸佛的光頭和尚罷了。
東方公望說時已經起身了,東方決和張立恆趕緊結了賬跟上他。看著東方公望是認準一個方向而去,東方決不禁有些奇怪,這老頭子已經十幾年沒有出過湘州了,怎麼來到這裡好像比自己還有熟悉似的。
張立恆和東方決跟著東方公望在遂寧府城轉了大半天,最後出了城郊,到了一處山下,那是遂寧府有名的靈泉山,靈泉山不遠處便是涪江。東方公望又沿著山道走了一陣,忽然看到一座寺廟出現在靈泉山邊,寺廟依山而建,蒼松古柏,綠樹成蔭。
張立恆和東方決隨東方公望走到寺廟的門前,看到原來這寺廟叫做聖佛寺。東方公望進了廟門,看到一個正在打掃寺廟的小沙彌,便上前問道:“這位小師傅,請問不驚禪師是否還在這聖佛寺中修行?”
小沙彌合十回道:“回老施主的話,不驚師叔正是本寺的住持,幾位可是有事要找住持師叔?”
東方公望道:“老朽與不驚禪師是故交,今日經過靈泉山,特來拜訪,不知道不驚禪師現在在何處?”
小沙彌聽到東方公望說是住持師叔不驚禪師的舊友,於是給東方公望指了個方向,道:“住持師叔平日這個時候都在他的禪房中參禪,老施主你可從這條路穿過前堂,過了後看到一排禪房,從左數起第三間便是住持師叔的禪房了。”
東方公望謝過了小沙彌後,徑直就向著小沙彌指的方向走去,張立恆東方決趕緊跟上。
東方公望到了小沙彌所說的那間禪房外,敲了敲房門,然後聽到從裡面傳出一把平和的聲音:“這個時候敲門的,想必是有俗客來訪,不知道是哪位施主?”
東方公望“哈哈”的笑道:“不驚你這和尚可猜得到我是哪裡來的俗客?”
不驚禪師的聲音又傳出,道:“原來是位老施主,聲音好像有些熟悉,不知道是老衲的哪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