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的人必須要知道,有幾種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一種是道士和尚、一種是單身行走的女子道姑、一種是苗家女子。這三種行走江湖的人大都有一兩門絕技防身,若是惹上了他們這些人,定然不能輕易相與過去。其中最令江湖中人畏懼的則是那第三種的苗家女子。
苗族可以說是蠱毒的發源地,苗人手腳功夫不行,卻是用蠱毒的行家,苗家出身的女子幾乎多少都會些下蠱放毒的本領。苗家蠱毒千奇百怪,苗女下蠱無聲無息,正是因為這樣,所有極少會有人去主動苗家女子。有一些不長眼的傢伙就是因為調戲苗女,而被中了苗女放的蠱毒,苗女的蠱毒不害人『性』命,卻能令那些中蠱者生不如死。
花錦兒深知白蛉兒蠱術之高明,並不下自己,如今眼前這個滿面鬍子的“神王使者”中了白蛉兒親手放出的五種蠱毒依然神『色』自若,絲毫沒有中蠱的徵兆,本來還對張立恆這個滾下來的“神王使者”有些許懷疑的她這回真的是全信了。
白蛉兒眼睛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難道沒有中我的五毒蠱?”
張立恆把手中的阿金和阿燦放下交給了青苗的人,大長老花裡木見到張立恆全然竟然不畏白蛉兒的蠱毒,輕易就把自己的兩個兒子從白苗的手中救了下來,當下對張立恆這個“神王使者”佩服得五體投地,深信張立恆可以幫助青苗一族渡過這次厄難。
張立恆聽到白蛉兒問自己,他一臉茫然的望了望花錦兒,然後說道:“五毒蠱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有沒有中!”
白蛉兒聽到張立恆這樣說話,以為是他自恃本領高強不將自己的蠱毒不放在眼內,連青苗的巫女花錦兒也從來不敢小看自己的蠱術,向來『性』子高傲的白蛉兒哪裡受得了張立恆的這般“奚落”,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冷冷的對著張立恆說道:“別以為抵擋下了我的五毒蠱就很了不起,今日便要教你見識我白蛉兒的巫蠱大能!”
白蛉兒說罷伸起一雙戴滿各種銀飾手臂,然後手腕開始不停抖動,那些銀飾相互碰撞發出一陣陣悅耳的響聲。不一會,白蛉兒忽而停下了手,突然五指如勾向著張立恆抓去!
張立恆不知道白蛉兒要做什麼,但覺得聽她弄出的聲響卻十分好聽,正聽得入神時候忽然又停了,馬上便見到白蛉兒伸著雙手想自己抓來。張立恆只道是白蛉兒又要出手加害青苗一族的人,不想這次是衝著自己而來,好在她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自己一個側身便輕易閃開了這一抓。
白蛉兒一抓不中,五指與張立恆的臉龐相擦而過,手掌卻在收回的時候往張立恆的鼻子處彈落了一些白『色』粉末。張立恆只覺鼻子一癢,張嘴便打了個噴嚏。白蛉兒就在張立恆張開嘴的空當,右手五指朝著張立恆的嘴巴一屈一伸,五種不同顏『色』的煙霧極快地躥進了張立恆嘴巴中去了。
在距離張立恆不遠的花錦兒本來覺得張立恆是有方法可以抵擋白蛉兒蠱毒的,所以見到白蛉兒是對張立恆時候也沒有多大擔心,卻想不到白蛉兒竟然直接把蠱毒放進張立恆的嘴巴中去,一下也慌了神。花錦兒覺得張立恆可以抵擋蠱毒不進入體內而已,如今白蛉兒直接要把蠱毒下到他的嘴巴去,那如何了得,等自己想要阻止的時候白蛉兒已經得手退了回去。
張立恆被白蛉兒把蠱毒直接弄進了嘴巴中後,他先是覺得喉嚨嘴巴均是一陣瘙癢,然後開始覺得頭腦有些昏闕,下意識的猛甩了甩頭。
白蛉兒退回去後,見到張立恆的樣子,得意的對他說道:“怎麼?這次我把三倍的五毒蠱直接投入你的口中,看你這回怎麼抵擋!”
張立恆的一陣甩頭過後,昏闕的感覺隨之而消失,一切恢復正常,也不見身體再有其他的不適。然後張立恆向白蛉兒問道:“你剛剛扔了什麼東西進我的嘴巴里?弄得我又是喉嚨癢又是頭暈的,很不舒服!”
白蛉兒這回真的要抓狂了,自己明明已經把五毒蠱直接放進了他的嘴巴中去了,而且這還是三倍分量的五毒蠱,怎麼眼前這人還是什麼事情的都沒有,這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在苗族的尋常蠱毒中,五毒蠱已經幾乎是最厲害的的蠱毒了,竟然對一個江湖中人一點作用也沒有。白蛉兒不甘心,她接受不了在蠱術上的失敗,打算要用那幾門禁忌的蠱毒來對付張立恆。
白蛉兒這時候開始有些衝昏了頭腦,為了下蠱毒倒張立恆她都忘了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麼。只見她一手拿出一個碗碟形狀的東西,然後把另一手的中指伸到了口中咬破,滴了一滴鮮血在那碗碟狀的器銘上。
花錦兒見狀,臉『色』大變,失聲叫道:“禁忌之蠱!”也顧不得對方一眾的白苗巫漢,口中一邊叫著“不可”一邊衝過去要阻止白蛉兒。
白蛉兒見花錦兒向自己飛撲過來,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口中一邊吩咐旁邊的巫漢道:“拿下她!”兩個白苗巫漢得了命令馬上踏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