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之下隱約可以看出這蒙面人全身是一襲青衣,頭頂臉上都蒙上了面紗,只留出一雙眼睛示於人前。
張立恆停住,迎著青衣人寶石般的眸子,手中問天劍時刻準備著出手,然後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夜襲我?”這話似乎是有些多餘,對方若是能讓你知道身份就不會全身都蒙了起來,不過張立恆也只是順口一問,沒打算對方會真告訴自己。
現實情況比張立恆相像的還要差些,青衣人在他問完話後不回答不止,連哼也不哼一聲,只是留給了他一個戲謔的眼神,人與長劍就如一縷青煙向著他飄來。
張立恆也無暇多想青衣人引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見對方的長劍已經來到眼前,他手中問天劍也隨之而動,以劍對劍。
青衣人的長劍是一柄身長且窄的挑手劍,她人身形輕如柳絮卻瞬若流星,長劍旋著劍尖便轉眼即至。青衣人手中的長劍竟在瞬間便閃現了近十朵的劍花,張立恆問天劍往前橫抹,莫名劍法招式中激起滿身劍氣,把朵朵的劍花打散。
在經過了與修羅劍客的那一次交鋒後,張立恆吃一塹長一智,初時見青衣人使的兵器是劍後心中已是十分冷靜。雖然剛剛在房間中已經知道青衣人的劍法了得,但現在在全身凝神準備好的情況下與青衣人的長劍交上手時候,方知道此人劍法甚至是修羅劍客也比她不上。
面對這等高手強敵,張立恆一開始就用上了全力,周身劍勢外散,隱隱透『露』出了一股劍中王者的威勢。饒是如此,青衣人長劍的劍招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相比於張立恆莫名劍法的劍勢外『露』,青衣人每一招都是劍勢內斂,絲毫不弱,大有與莫名劍法一爭高下的意味。
莫名劍法劍法在這時候的張立恆使出來,已到達了劍氣外放的小成境界,在他問天劍打散對方的劍花時候,還不等張立恆反應過來,耳邊就是一涼,一縷頭髮順著他臉龐飄落。
劍氣,是青衣人的劍氣透過了張立恆的問天劍,直接把張立恆的耳上一縷頭髮給削斷了。若是張立恆心底再怎麼平靜,被對方來了這麼一下,方寸也是差些大『亂』。
若是剛剛青衣人的那一道劍氣再偏上幾分,張立恆給削斷的就不單是一簇頭髮那麼簡單的了。張立恆心驚不已,立馬跳開兩丈,眼睛瞪大地看著青衣人,青衣人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似是嘲笑又像是戲謔。
被青衣人這麼一激,張立恆眉頭皺了皺,手腕翻動,本是已沒有一絲光澤的問天劍這時候在月『色』之下閃出了幾眼光影,轉眼間劍光大盛,“雲化雨”直取青衣人。
青衣人躍起,長劍只是那麼輕輕一劃,波瀾不驚,卻在張立恆的劍光劍氣之中穩然不動,莫名劍法一招“雲化雨”竟沒有把她傷到絲毫。張立恆看著對方的一劍揮出,一邊手上使著劍,一邊運起全身真氣護著身體。
果不其然,隨著青衣人的輕輕一劍,張立恆就感到了身前一道覺似溫和平淡的劍氣悄然而來。
感知到了青衣人長劍揮出劍氣的張立恆心中倒沒有剛才的那般心慌,手中問天劍一收一放,莫名劍法劍氣破空而出。雖說以張立恆現在的功力使出的劍氣只對問天劍外半尺有威脅,但這也足夠了。
兩道看不見的劍氣在空中相碰,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兩兩便抵消在了張立恆和青衣人兩人中間。
兩人長劍交接,張立恆使的是莫名劍法集天下之大巧的九式破劍式,青衣人不知道是什麼劍法,但在破劍式之前再憑著一身緲若青煙的輕功身法,竟是應付得遊刃有餘。
說張立恆所使的莫名劍法天下第一劍法絕不為過,但青衣人所使的劍法似是也不輸與現在的張立恆。青衣人每一劍並沒有多大的動靜,平靜得恍如一方湖水,卻是劍中藏勢,凝於一點,招招都有令人措手不及的感覺。
張立恆的一招一式隨時都在變化,一身劍勢時而是沖天白鶴,時而又若雲中蛟龍,氣勢磅礴,睥睨天下;而青衣人的劍招始終平靜如一,每一劍揮出都如一泓秋水,碧水長空,遺世獨立。
不知不覺間,張立恆青衣人兩人的劍招各自已經使上了幾輪,交鋒上百回合,從剛開始時候的劍氣比拼,到了後來是單純的劍招拆解。
張立恆的莫名劍法雖然招招變化萬千、高明無匹,但終究也只是學得其中的二十一式;青衣人的劍法同樣也是每劍皆妙,劍招一共三十六式一百零八劍,與張立恆的二十一式莫名劍法相對百多回合依然不落下風。
其實張立恆在與青衣人交手使過了第一輪的二十一招莫名劍法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端倪來了,青衣人所使的輕功實在太眼熟了。等再過多幾十個回合,任張立恆如何眼拙,他也看出了輕易所施展的輕功就是李清衣傳授給自己的李家輕功了。
張立恆越想越不妥,因為他看出來青衣人的劍招已經沒有要傷人的意思,單純的只是與自己相互拆招。等百個回合一過,張立恆把手中問天劍揮動幾下,趁機飛快退出了青衣人的劍光中,躍開了四五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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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恆站定,朝青衣人擺手說道:“不打了不打了,我們不打了!”青衣人見到張立恆收了劍擺手,也沒有再向前,把長劍負於身後,流轉的目光看著對面突然停手的張立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