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大船橫截江心,錦衣江兩岸數十上百的弓箭手弓弦緊繃待命,這樣的陣仗僅僅是為了對付張立恆的一人。雖然還不上神掌門與紫陽宮聯手那一次,但在這一次是在江面之上,這又比神掌門紫陽宮在山村圍捕那一次的兇險更多一分。
就在張立恆他們的這艘客船向前疾馳時候,前面的大船之上傳來了一個聲音:“江湖惡賊張立恆,三江門派聯合到此,快快束手就擒!”聲音如洪鐘一般明亮,把錦衣江水面也震得起來淺淺的波紋,顯然說話人是一等高手!
在三艘大船的船首處分別站了一人,說話的是中間那船上為首那人,這人面如重棗,下巴環了一圈三寸長的短鬚,短鬚根根如針紮在其上一般,一身氣勢『逼』人,站在三艘大船的正中央,威風凜凜。
其餘兩艘船的船首上所站的人也不是小角『色』,左邊一個年齡約是五十上下,一雙眼睛精光閃爍,內家修為頗深,是跟神掌門掌門姜海山這樣級別的高手;右邊的則是一個前額突出、鼻子如勾的西域人模樣,太陽『穴』微微隆起,同樣是內家高手。
這三人之中,不用說是中間那個重棗虯鬚的武功修為最為了得,而在兩邊的那兩人也是一派掌門的高手,這樣一來,這次江上圍截比起鐵劍道人跟姜海山兩人聯手還要厲害上幾籌了。
重棗虯鬚中年人在用真氣喊出了剛才的那話後,卻發現張立恆的客船並沒有絲毫的滯緩,反而速度不減直直的衝過來。重棗虯鬚中年人見狀眉頭緊皺,說道:“衛滄瀾到底在做什麼!”
見著疾馳衝來的客船,西域人模樣的臉『色』憂忡忡,衝重棗虯鬚中年人急叫道:“桂掌門,莫非是衛滄瀾出了狀況讓那小惡魔該識破了?”
這時候右邊的高手暴喝一聲,吼道:“桂掌門、木掌門,掌舵的是衛滄瀾!”
在右邊那高手暴喝聲未落,中間那重棗虯鬚的桂掌門同時沉聲喝道:“小心!”
兩人的聲音剛落,張立恆的客船已經直直衝撞而來!
客船上的張立恆手中問天劍握緊,隨著一聲長長的響箭鳴叫,他雙耳微微抖動,聽得了一陣嗖嗖的嘶鳴,兩股箭雨從兩岸鋪天蓋地而來!
“轟隆!”客船直接衝撞進了三艘攔江大船的中間,船身一陣劇烈搖晃,不過除了是抱著張立恆的大腿小草險些被晃倒了外,掌舵的衛滄瀾跟張立恆都是穩穩地站在船上,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箭如飛蝗,衛滄瀾一雙的櫓棍從江水中抽出,一躍上船篷之上,左右兩支櫓棍舞得密不透風,竟把兩邊岸上的兩股劍雨給生生擋了下來!
“衛滄瀾,你在發什麼瘋!”一聲怒喝聲起,正是重棗虯鬚的桂掌門,同時飛身衝上了張立恆的客船上。
桂掌門雙足才剛踏上船頭,便感到一掌蒼勁的掌勁向著他迎面拍來,同時也看到了船艙內的張立恆,登時一驚,猛地抽身躍開!
那一掌正是張立恆拍出的,張立恆到現在也不知道那個叫衛滄瀾的中年船家到底是什麼人,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江岸兩邊的弓箭手以及三艘攔江大船是來對付自己的!
所以張立恆見到那桂掌門要衝上自己的船時,想也不想就是一掌向著他打去,這一掌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但也把隔著一丈多差不多兩丈遠的桂掌門給生生『逼』了回去。
桂掌門一上船便發現了船艙內的張立恆,他想不到張立恆的一掌之勁竟是如此凌厲,只得急急抽身退後,同時口中一聲高呼:“惡賊張立恆就在船上!”
中年船家衛滄瀾躍上船篷擋住劍雨,桂掌門飛身跳上客船,然後被張立恆一掌『逼』退,這都是在短短的數息時間內同時發生。直到桂掌門開口說出張立恆在客船上,其餘兩艘大船上的人才反應過來。
其餘兩艘大船上那兩位高手一聽到桂掌門的呼喊聲,兩人齊出,紛紛往張立恆那的客船躍去,立在了客船的船篷上,一前一後的圍住衛滄瀾。而那重棗虯鬚的桂掌門被張立恆一掌『逼』得退回遠處,他雙足一點,如彈簧般又再躍上了張立恆那艘客船。
這時候,那三個高手成品字形的站在了船篷上,本來桂掌門幾個是為了張立恆而來,現在卻是放了船艙內的張立恆不管,反而是面『色』不善的跟衛滄瀾對峙著。
桂掌門首先開口,對衛滄瀾喝問道:“衛滄瀾,我們之前是怎麼說的,屠殺歸雲寨上下百口人的小惡賊現在就在你的船上,你不但不動手拿下他,反而是跟我們動起手來,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不錯!”西域人模樣的木掌門也說道:“衛大俠,你跟歸雲寨的於氏三雄是至交,說好了由你來把張立恆那小惡賊引到這裡,我們裡應外合把他拿下,今日之事你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