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立恆沿途也聽說過一些關於他在少林與三位高僧比試的傳言,劉無心說他名震江湖時候,只當是玩笑來看待。但今日見到這少女和於七重的反應,張立恆才知道自己少林一戰在江湖上所引起的轟動。
張立恆不是一個喜好出風頭的人,他趕緊把話題扯開,說道:“好漢過獎,不過今日在下路過此地,見到歸雲寨一眾好漢在此與這位姑娘交手,不知道中間可是有什麼誤會?”
少女一聽張立恆說到她,馬上站出來,指著於八峰道:“他們這幫……這幫傢伙,十幾個人攔著那位姐姐兩個,本女……本女子聽到那位姐姐呼救,所以才路見不平出手,他們個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張少俠,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他們才是!”
於七重一聽少女這話,原以為她是和張立恆一道的,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於是向少女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怎麼稱呼,剛才的事情恐怕是姑娘誤會了!”
少女雙手交在胸前,神態酷酷的道:“本姑娘玉雨晴,乃是江湖中行俠仗義的女俠,大鬍子你倒說說剛才的事情怎麼是誤會了!”
礙於張立恆的面子,於氏三兄弟對這個武功不怎麼卻嘴巴絲毫不留人少女始終是客客氣氣,於九山上前一步說道:“玉姑娘,犬女被那拐帶出逃,我二哥和一眾歸雲寨兄弟追截到此,如何就不是好人了?”
少女玉雨晴一聽頓時懵了,她明明是聽見刁蠻女子大聲呼喊“強搶民女”才與這幫人動手的,怎麼現在又成了了他女兒被拐帶了?她又聯想起刁蠻女子好像叫了一聲那絡腮鬍子於八峰作“二伯伯”什麼的,但玉雨晴還是挺直腰板朝於九山道:“你說那位姐姐是你的女兒,那為什麼她會向我呼救的?”不過這次她的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
於九山也不答話,直接就走到刁蠻女子的身邊,出手在她身上連點幾下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刁蠻女子的『穴』道剛被解開,面對著滿臉怒容的於九山,目光不敢與他正面接觸,想要後退躲開卻手中又死死拉著情郎,只得低著頭怯怯的叫了一聲:“爹……”,聲音不大但這裡的所有人都聽得到。
這下張立恆和劉無心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玉雨晴這時候也終於無話可說。
於九山一聲怒喝道:“你還認得我這個爹麼!”又見到女兒雙手緊緊拉著她那“柳郎”,登時怒氣更盛,抬手就是一掌,那“柳郎”一下就被拍飛丈餘遠,“噗”的一口鮮血吐出。
刁蠻女子尖叫一聲,飛撲到情郎身邊把他扶起,帶著哭腔的問道:“柳郎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你傷到哪裡了?”
“柳郎”被於九山一掌打飛吐血,同時也震開了身上的『穴』道,他緩過氣才艱難開口說道:“庭妹,我沒什麼事情,是於叔叔手下留情了!”
於庭梨花帶雨的道:“你都吐血了還說騙我沒事!”說時又扭頭衝於九山大聲道:“爹爹,這次是女兒自己出的主意,你要打要罵便衝女兒來,可你為什麼對柳郎下如此重手!”
於九山見女兒竟然為了情郎當眾駁斥自己,臉『色』愈是陰沉,冷聲道:“我看你是被這小子灌了『迷』魂湯,如今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我不但要傷他,今日還要殺了這小子!”說罷兩步躍進,抬掌便要往“柳郎”的身上再次打去!
“你敢!”於庭一把擋在了情郎身前,於九山只得硬生生收回了手掌,怒目狠瞪著兩人。於庭為了保全情郎『性』命,迎著父親噴火的眼神不再閃躲,語氣堅定的道:“爹爹你若是要殺柳郎,除非你先把庭兒殺了,否則庭兒不會再讓你傷柳郎一根頭髮!”
這時候那“柳郎”艱難站起身,就要把擋在身前的於庭拉開,道:“庭妹,你這麼和於叔叔說話像什麼樣子,快讓開!”,於庭卻執拗的站定不動,低聲道:“柳郎別動,爹爹真的會殺了你的!”
於九山看著眼前的女兒,怒極而笑,道:“姓柳的小子,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法子讓我女兒對你死心塌地,若非是我女兒護著你,今日我於九山定要了你的這條小命!”
那邊玉雨晴聽到,自個在一邊說道:“這人怎麼當人家爹的,那姐姐與情郎兩個情投意合,卻非要把人家打死拆散才甘心,那姐姐不要傷心死了。”她這話聲音不高,怒在心頭的於九山並沒有聽到。
“柳郎”聽了於九山的這話後,臉『色』微變,吃力把於庭從身前拉到一邊,對於九山道:“於叔叔,我敬你是庭妹爹爹,所以不敢有無禮舉動,但你這話晚輩卻不敢恭維。我柳子軒堂堂泰山神掌門嫡系弟子,就是本事再不濟,也不會要庭妹來為我庇護!”
玉雨晴在那邊評論道:“嗯,這個柳子軒原來是泰山神掌門下,不愧是名門正派出來的弟子,有骨氣!”
劉無心見到玉雨晴這少女年紀不大,卻總是裝作一派老江湖的模樣,不覺好笑。待她說完後,劉無心才“哦”了一聲,看了眼玉雨晴道:“有骨氣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