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對面的孔南山也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鐵面果然不愧是二師叔他的徒弟,一身武功功力也快要追及二師叔了,孔某人實在佩服!”
孔南山這話讓玄天與張立恆兩人心中皆是一動,鐵面人的師父是深淵絕谷那怪男人,現在孔南山口中把他喚作“二師叔”,那麼說來,鐵面人和孔南山竟然是同一脈師門。
鐵面人回孔南山道:“孔太師你的武功才叫人吃驚,原本以為太師你是一介文人,想不到武功絲毫不比六扇門中任意一位統領要弱,今日倒叫鐵面當真吃驚了一把!”
“哈哈哈哈!”孔南山一陣長笑道:“我師父人稱江湖百曉生,天下之事無所不知,卻終生不願學武,叫人稀裡糊塗就要去了『性』命,孔某人可不似是他老人家那麼不開花,皇宮大內大把武功秘笈,我為何不練?”
鐵面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孔太師練武,鐵面並不想過問,但我只想知道,你今日卻為何要取我『性』命?”
孔南山笑『吟』『吟』的道:“鐵面大人,你這話是怎麼說,今日孔某人不過是出手勸阻你莫要對其餘三位六扇門統領大人下狠手而已,不過現在看來,孔某人似乎似乎失敗了!”孔南山說話時候又看了看那二死一重傷的六扇門統領。
“勸阻?”鐵面人聽罷一聲冷笑,說道:“孔南山你是聰明人,但鐵面也不是傻子,還是知道之事到底是出自什麼人的手筆,若沒有人在背後給他們出主意,就憑他們三個統領敢當面與我動手,孔南山,你莫要把天下人都當成傻子了?”他說話時候的目光漸漸變冷。
孔南山聽罷又是一笑,說道:“鐵面大人你不是傻子,不錯,今日君山之事,確實是孔某人一手所策劃,孔某人只不過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說時用手一指,指向武林大會那幾千群雄,接著道:“這一群江湖中人,乃是聖上日夜之心腹大患,孔某人今日便替聖上把他一一除去,我師父榮國老他當年沒有做到的事,孔某人今日就要替他完成!只是孔某人知道鐵面是二師叔的徒弟,你這六扇門的總管大人定是會出手阻撓,孔某人實在沒辦法,只得先把你除去了!”
孔南山這話一出,滿場譁然,群雄終於明白,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竟然是朝廷一手策劃出來,要對付江湖群雄的一場陰謀。今日到君山參加武林大會的,已經涵蓋了整個江湖武林的絕大部分的高手,若是孔南山今日的陰謀得逞,江湖武林必定是元氣大傷,朝廷要對付其餘的江湖中人,那是更容易不過。
此時便群雄中便有不少人大聲衝著孔南山叫罵,這些江湖中人大多都是粗魯漢子,罵人的話更是各式各樣,一百句沒有一句重複的。但是孔南山任由這些武林中人把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依然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看也不看他們這些人一眼,已經把這幾千群雄看作是他的甕中之鱉。
鐵面人對孔南山冷冷的說道:“孔南山,你根本不明白江湖二字的含義,你今日這等做法,對朝廷治理江湖只會有害無益,你以為把今日這些江湖中人除掉,整個江湖元氣大傷朝廷便會更輕鬆了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如今中原北方外敵頻頻入侵,若你今日把君山上的這些江湖武林群雄當做是謀反罪名論處,那就是得罪了整個中原江湖武林,到時候等著你的,是整個江湖聯合起來反抗朝廷!”
“總管大人說得不錯!”這時候一把清秀的秀才聲音『插』進了鐵面人和孔南山兩人的對話中間,只見到玄天緩緩的走到孔南山的鐵面人的跟前,說道:“孔先生,你覺得令師江湖百曉生榮知悉榮國老腦中智慧相比起你若何?”
孔南山見到玄天秀才忽然走到他身前,心中正是暗暗提防著,口上同時回道:“我師榮國老他原是先帝欽點狀元,慧冠兩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除了他不好武學之外,天下之事,不論大小,無一不通,單論腦中智慧謀略,孔某人自問還遜我師三分。卻不知道秀才如今問孔某人此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玄天微微一笑道:“並無其他意思,只不過是想要提醒孔先生一下罷了。既然孔先生你也自認不比令師榮國老,也再容秀才多問你一個問題,令師聰冠如此,卻為何在他有生之年,從未行過孔先生今日這般之事,出謀除去江湖中人,為朝廷立下曠世奇功?”
孔南山一笑道:“我師他宅心仁厚,並不願意與武林江湖眾人為敵,到最後才反至於死在江湖中人的手中,南山今日此舉,既是為朝廷出力,更是為先師報仇,南山並無半分不妥。玄天秀才,你休要再在南山的面前出言『亂』我心神。論武功,孔某人並不如你這莫名傳人,但若是說到嘴巴上的功夫,南山自問不輸任何人。
南山謀劃七年,正是為了今日此舉,秀才就算你在此在多費口舌,也說不動南山半句,今日君山上的所用江湖中人,若是不降,便是立死當場!”孔南山斂去了他臉上的笑意,雙眼行過一抹狠『色』,與他往日的風雅謀士的模樣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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