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摩哲也為眼前忽然出現那人吃了一驚,感到對方的那一掌勁力不小,若是被這一掌打實,定要受上不輕內傷,急忙收刀抽身退後,堪堪閃避了過去。
那人並沒有趁勢繼續再攻,反而是兩手拉著求左閔右這二怪退開到數丈之外,梵摩哲這時候才返現出手的那是一個頭戴斗笠擋了半張臉的漢子。
求左見到閔右沒有被梵摩哲的那一刀傷到,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對斗笠漢子拱拱手道:“多謝白離兄出手相助!”
這個斗笠漢子也並非是外人,也是西南武林有名俠客,正是獨行俠關白離,閔右得關白離出手相救,一條手臂才不至於被梵摩哲的那一刀削了去,心中雖然對梵摩哲窩火,但還是向關白離拱了拱手。
梵摩哲看這來的關白離,手中的刀卻已經歸鞘,問道:“你武功不錯,你又是什麼人?”
關白離把頭頂的斗笠取了下來,哂笑一聲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就算把我的名頭說出來,你這天竺來的傢伙也不認得。”
梵摩哲聽了一想,覺得對反似乎也說得有理,於是又問道:“難道你也是跟這兩人一樣,要來與我交手?”
關白離搖搖頭道:“你的刀法確實很厲害,我自認不是你對手,我這也並不是要來與你動手,只不過看不過我兩位兄弟要傷在你手上而已。除此之外,我還有告訴你一件事情。”
向來孤傲的獨行俠關白離竟然會在這個天竺卷『毛』怪的跟前低頭,這讓與關白離相交已久的龍門二怪感到十分意外,同時也在暗暗猜測關白離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哦?”梵摩哲奇怪的道:“我並不認得你,你有什麼要對我說?”
“你當然不認得我。”關白離說道:“但我卻認得你,你在過去三天時間裡,前後一共挑戰了我們西南武林的二十一位使刀高手,那二十一位高手全都被你削斷了一條使刀的手臂。”
“那些人根本不配使刀,他們的手只會侮辱了刀法。”梵摩哲傲然道:“我只是削斷他們一條手臂,算是一個警告,讓他們以後不能再碰刀而已。”
關白離並不理會梵摩哲的這套說辭,說道:“梵摩哲,你這麼做的目的,不外也是找一個刀法高手罷了,我們中原就有這麼一個高手,你大可直接找到那人去挑戰,而不是遍地找一些不入流的刀客來展現你的威風。”
“哦?”梵摩哲這個天竺刀聖一聽便來興趣,問道:“你說的那個刀法高手是什麼人,如今在什麼地方?”
關白離說道:“我知道你也是聽說過我們中原武林二百年前武林四奇中的‘西狂刀’刀白浪前輩,我所說的那個刀法高手,便是西狂刀的後代傳人,二十年前江湖中人稱‘一展狂刀斷人魂’的斷魂刀,刀斷魂!”
“刀,斷魂?”梵摩哲對刀已是到了痴『迷』的程度,他中原話發音都不是太準,但唯有一個“刀”在他口中發出是從來沒有讀錯的,甚至隱隱間讀出一股刀氣。他又問關白離道:“我知道你們中原二百年前有個‘西狂刀’,那你所說的那個西狂刀的後代傳人如今在什麼地方?我要去找他!”
關白離說道:“本來‘狂刀斷魂’刀斷魂此人已經在二十年前隱退江湖,但在最近的君山武林大會上他又重出江湖了,我並不知道他在他什麼地方,若是你想要挑戰他,便自己尋他去罷,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
當得知了中原還有刀斷魂這樣使刀高手,梵摩哲雙眼中的精光閃爍,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去找那西狂刀的傳人去,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說罷便抱著他的三尺牛角刀大步越過龍門二怪與獨行俠關白離他們三人,興致匆匆的去了。
龍門二怪與關白離便任由梵摩哲離開了西南,過後關白離忽然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龍門二怪兩人眼中有些怪異的神『色』,苦笑道:“求兄、閔兄,你們是不是在想,我關白離這個獨行俠變了?”
但閔右馬上搖搖頭道:“白離兄,你今日的做法雖然與你平日風格不相像,但我們兄弟知道你這麼做定是有原因的。”
求左也說道:“閔兄說得不錯,今日若不是得白離兄你及時趕到,恐怕我們龍門二怪兄弟二人各自身上都要少些東西了。”
關白離聽了二怪這一人一句,又是一陣苦笑,這叫求左閔右更是不解。關白離便說道:“不瞞求兄閔兄兩位,我剛才之所以跟那梵摩哲說那些話,就是因為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