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立恆與趙功鼎相說遠不遠,說近卻不近,要在廝殺的兩軍當中穿過去,即便張立恆是高手也不太容易。
若是趙功鼎在那白袍人的劍下出了什麼意外,這對戍守在塞外這些原本就已經士氣低落的中原軍不啻是雪上加霜,這個道理張立恆自然懂得。張立恆也顧不得那麼多,手中問天長劍出鞘,躍身而起,踏在一個個蠻子士兵頭頂上疾馳而去。
張立恆一躍起,腳下便有一連串的長槍紮起,只得施展著八卦逍遙步一邊閃避著,同時手中的問天劍連連揮動,把所用攔路的兵器絞斷。
卻正是被這稍稍一阻,張立恆便便慢了半步,在張立恆趕到之前,趙功鼎終於抵擋不住那個白袍人凌厲無比的劍法,利劍從趙功鼎的左胸中刺入,由後背穿出。
那白袍人得手後,臉上剛『露』出意思笑意,正要再在趙功鼎身上刺第二劍時候,忽然感到身後一陣危險襲來,尚未轉身,便已經感受到了萬千劍勢『逼』人而至,急忙抽身回劍格擋。
“叮”的一聲脆響,白袍人手中劍一陣狂震,這時候才看清楚是一個怒氣騰昇的青年人,不等他詫異張立恆的劍法時候,張立恆便是當頭朝他一招“雲化雨”,先是劍中藏氣,當劍招近身之際劍氣勃發,把這白袍人驚得連連閃退。
張立恆也沒有心思去追他繼續進招,而是急急忙忙扶住馬上不穩的神威將軍,只見趙功鼎胸前一片血紅,左胸上那個創傷還在汨汨的流血。張立恆連連出手把趙功鼎胸前劍傷周圍的『穴』道和經脈封了起來。雖然劍傷不再流血,但趙功鼎被這一劍傷得十分嚴重,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更莫要說繼續殺敵。
張立恆一手扶著趙功鼎,一手執著問天劍把不斷圍攏過來得蠻子一一殺退。就在當見到張立恆一招莫名劍法中的“萬紫千紅”把四周十餘個蠻子殺於馬下時候,他終於恍然大悟,隔著重重蠻子衝著張立恆高聲道:“原來你就是陣前斬殺木刺力將軍的那人!”
張立恆聞聲,遠遠望去,也終於看清楚那個白袍人模樣,兩撇小鬍子,鼻樑高聳,身形瘦削,手中斜斜拿著一柄劍在隔岸觀火,他的雙眼同時也在打量著張立恆。
那個白袍人不是中原人無疑,但看起來跟蠻子也並不相像。不過這時候張立恆已經沒有心思去猜測白袍人的身份,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快些帶著身受重傷的神威將軍趙功鼎重出蠻子的重重包圍。
張立恆把趙功鼎的一手搭在自己肩上,棄了趙功鼎那匹久經沙場的神威戰馬,一手使著問天劍殺出一條血路,急急展起輕功便往大營趕回去。
就在張立恆救走趙功鼎不久,神威將軍陣亡的訊息便在戰場上迅速傳開了去,蔓延到整個正在廝殺的戰場,神威將軍麾下的二萬士兵一時間慌了陣腳,軍心不穩,馬上便叫對方一萬多蠻子打得節節敗退。
張立恆架著趙功鼎飛身趕回大營時候,尚未到大營,便感覺到身後那大軍有一絲不妙了,只不過他無暇多顧。滿身鮮血的神威將軍趙功鼎把大營中的隨軍大夫嚇得不輕,他從來沒見到他們神威將軍會受如此重傷,大夫也知道若是神威將軍有什麼閃失,就不是他這個大夫人頭的事情,而是關乎到整個邊塞能不能守得住的事情了。
張立恆眉頭緊鎖,他把在深淵絕谷中怪男人給他的神效金瘡『藥』帶到了邊塞,這時候也悉數用在趙功鼎的身上。趙功鼎是憑著那及時的金瘡『藥』以及在途中張立恆不斷輸送進他體內的易筋經真氣,才一直沒有暈倒過去,他也知道是張立恆在鬼門關把他拉了回來。
在大夫忙不迭的料理傷口的時候,意識模糊的趙功鼎忽然伸手拉著張立恆衣袖,艱難的開口說話道:“張兄弟……拜託你一件事情……”
這時候張立恆正在思索著那個突然出現刺傷趙功鼎的劍法高手是什麼人,聽到趙功鼎喚他,便馬上回道:“趙將軍你少說話,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了!”
因為受傷緣故,趙功鼎的鼻息很重,他緩了一陣後,才繼續艱難的說道:“蠻子軍一定會趁著我受傷大舉進攻……若想要阻擋住蠻子……只有……只有把他們這次領軍的蠻子……把那蠻子殺了……才能挽回敗局……張兄弟……”
“我明白了!”張立恆不用趙功鼎說完,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提劍起身,對趙功鼎說道:“趙將軍你好好養傷,這事就交給我辦,放心好了!”說罷轉身走了出大營。
見到張立恆動身,趙功鼎以他頑強得驚人意志硬撐著到現在,心頭大石放下,稍一輕鬆,整個人便終於是昏倒了過去。
此時的戰況並不容樂觀,邊塞軍竟已經被蠻子殺退了二里,張立恆並不急著出手,遠遠望去,在尋找先前和趙功鼎廝殺過的那個這次蠻子的領軍將軍。這並不難找的,不一陣張立恆便看到了對方蠻子軍中一支將旗,在那將旗的不遠處,正是那蠻子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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