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這一次張立恆卻把白袍人的真實面容看的真真切切,那白袍人絕不是蠻子,更不是中原人。這叫張立恆心中疑『惑』萬分,這白袍人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會出現在塞外蠻子的軍營中。
只可惜張立恆沒有見過見過天竺人,若是他知道天竺人是長什麼樣子,就應該知道這個白袍人是來自天竺。
張立恆只不過是輕輕出了一掌,掌勁極細微,僅僅是颳起一陣輕風,吹動了蠻子營帳布簾。這小小的異動,卻引起了那個白袍人的注意,他眉頭一皺,緩緩走到營帳門前,掀起布簾往外頭細細察看了一番,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這才又走回去了。
聽得那雄壯聲音疑『惑』的問道:“華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袍人華先生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可能是我太過謹慎了些,以為是有中原人跑到這裡了。”
華先生說完後,便引得那熊副帥一陣哈哈大笑,說道:“華先生,你確實是有些緊張過頭了,中原人怎麼可能會來得到這裡。若真是有中原人來到,便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華先生聽後微微一笑,說道:“我這是謹慎,不是緊張,緊張不好,謹慎一些還是好的。”他的話說到這裡邊戛然而止,留了半句在肚子裡面沒有說出來:“若是不謹慎一些,給中原人在陣前砍了腦袋可就不好了。”但他知道自大的蠻夷族人是聽不得這些話的,也不跟這跟熊人一般的蠻子多說。
張立恆知道那白袍人是個上乘的一流高手,也想不到對方會如此謹慎,那一陣細微的掌風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若不是營帳內燈火把他的身影映了出來,張立恆還真察覺不到他幾乎是沒有的腳步聲,險些就被他發現了。
張立恆伏在暗中又聽了好一陣,卻沒有在聽到任何有用的資訊。本來張立恆打算這一次『摸』進了蠻子的大營,刺殺了蠻軍的元帥便是完成了計明軒的任務。卻沒有想到蠻子的答應只有一個人高馬大熊副帥,蠻軍的真正首領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雖說殺了蠻軍的一個副帥也能給蠻子造成不小的打擊,但這樣一來便定會打草驚蛇,下次想要再來刺殺蠻子的首領就難上加難了。
思量再三,張立恆還是放棄了,什麼沒有做,在夜『色』中悄悄離開了蠻軍的這個大營,回去神威軍營帳中,
當張立恆回到神威軍的時候,已經大概是深夜丑時時分,但是神威軍的大營還是燃著熊熊的篝火,神威軍軍營計程車兵還有不少在慶祝白天時候的那一場大勝。張立恆見到這番景象,嘴角不禁泛起一絲笑意,讓孔中原來頂替趙功鼎的位置,還真是一個極佳的決定。
張立恆並便直接回到了他一直住著的營帳當中,整個營帳中還有三人在,其餘的都跑出去慶祝了,那三人是徐豹和王狗蛋、郝大叔。徐豹和郝大叔都是在邊塞不少時間的中原士兵了,他們一向警惕慣了,並不會做這些有讓蠻子趁虛而入的東西,儘管孔中原已經下了命令,士兵可以盡情慶祝一番,蠻子在近段時間都不可能在來的了。
徐豹和郝大叔這兩個老兵是這樣,張立恆並不感到奇怪,但他奇怪的是連王狗蛋都老老實實呆在營帳中。而且當張立恆回到來的時候,徐豹和郝大叔都在自己位置閉目待著,只是在張立恆回來的時候稍稍打了個招呼,而王狗蛋卻在營帳中嘻嘻嚯嚯的舞著一支長木棍。
張立恆看了一陣,他終於看出來了,王狗蛋看似是『亂』舞一通的動作,卻有些像是使劍的把式,敢情是在把那支長木棍當成了是劍,正在營帳中舞劍呢。王狗蛋興致勃勃的在營帳中舞著“見”,連張立恆回來了也沒有察覺到,張立恆見到王狗蛋舞得滿頭大汗,忍不住開口對他叫道:“狗蛋,停一停罷!”
王狗蛋一聽到是張立恆的聲音,精神為之一振,登時停下來手上的動作,興沖沖的跑到張立恆跟前,對張立恆打招呼說道:“阿『毛』哥,你終於回來了啊!”
張立恆微笑道:“嗯,回來了。對了,你剛才在營帳裡頭舞的這是什麼功夫,怎麼我看起來有些像是在舞劍?”
“呵呵。”王狗蛋憨憨一笑,臉上不禁一紅,回道:“阿『毛』哥,我這不是見你使劍那麼厲害,我也想自己學著,但我只見過阿『毛』哥你使過一次,我自己不會,只好胡『亂』比劃一下了。”
這時候郝大叔忽然也開口說道:“阿『毛』,你不知道,自從狗蛋他見過你使劍後,在營帳裡頭沒事的時候便日日拿著這根木棍來瞎比劃,從前都沒有見過他是這般勤快的。”
張立恆聽了,心中一動,他這些日子都極少在營帳中,所以今日才是第一次見到王狗蛋“舞劍”。張立恆也都為王狗蛋這一股倔精神給感動了,於是便對王狗蛋說道:“狗蛋,你再把平日練劍法的舞一遍給我看看。”
王狗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阿『毛』哥,你別聽郝大叔瞎說,我就是沒事的時候瞎比劃,可不算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