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昨天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先生是不是已經下山了?”沈予淺問到老醫生。
老醫生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吧?我早上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在後山的臺階上抽菸呢,佛門清淨點,本來不應該抽菸的,你要是找到他,可得勸勸他,抽菸對身體有害……”
反正他是不敢勸的,昨天那個男人太恐怖了。
沈予淺哦了一聲。
最終,她還是去了後山臺階找項靳祁。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短短一夜不見,項靳祁下巴上生出一圈青色的鬍渣,利落的短髮貼在額前,眼窩下是一層淡淡的疲憊色,鋥亮的黑色皮鞋邊……擺放這一排整整齊齊的菸頭。
而他右手雙指正夾著一根白色菸頭,吞雲吐霧。
“你瘋了!”沈予淺臉色微變,衝上前奪過他手中的菸頭丟在地上碾滅:“抽這麼多煙,你想得肺癌麼?”
項靳祁機械地抬眸瞥了她一眼。
雙眸赤紅,遍佈猩紅的血絲。
沈予淺驚住。
但男人也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面無表情地往禪房而去,沈予淺愣了兩秒後,快步追了上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
“如果你需要傾訴,你可以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對外說出去。”說實話,她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頹然而無精打采。
“……”項靳祁步子未停,甚至愈發邁著修長的雙腿往前走。
沈予淺逐漸需要小跑才能跟上項靳祁,見他不肯說,她也不再追問下去:“時間差不多了,你沒其它事的話,可以下山了。”
項靳祁頹然地睜開眼簾,呼吸緩了一拍,突然道:“不用再吃避孕藥。”
“……什麼?”
“昨晚,我沒碰你,你不用吃。”項靳祁陰沉沉地說著,大概在後山坐了一整夜,又抽了一夜的煙,嗓音像是被煙暈染過,異常的沙啞。
可那沙啞中……夾雜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性感。
沈予淺嗡的一瞬,腦子裡仿若炸開無數朵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