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至於這麼激動。
“要他原諒你，我教你一個辦法。”
“什麼？”許艾瑜雙眸一亮，蹭蹭的盯著沈予淺。
沈予淺賊賊地笑了笑，俯身貼在許艾瑜耳側低於一番，聽得許艾瑜糾結地擰起秀眉，鬥著手指，道：“這樣他真的會原諒我麼？可是我……”
“我聽說，殺人未遂也是有罪的，以大少這樣的身份，能告到你牢底坐穿。”沈予淺拍了拍她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
“什麼？他沒死，我還是要坐牢啊？嗚嗚，我一定要讓他原諒我！”許艾瑜認真地想了想，大義就死般的表情。
沈予淺心裡偷笑。
將來如果這姑娘做項家大少夫人，項家一定很熱鬧。
——
入夜。
四周一片寂靜。
項晉堯額頭劇痛，像是快要炸開。
“你醒了？別亂動！”耳畔倏忽響起一道熟悉又靈巧的聲音。
項晉堯掀了掀眼皮，半晌才看清床邊站著的女孩是許艾瑜。
他怔了怔，以為自己看錯了，接著又見許艾瑜關切地湊近小臉，笑盈盈道：“那個，醫生說你喝酒傷了胃，最近只能吃流食，喏，我給你熬了瘦肉粥……”
女孩端著粥碗，手裡拿著瓷勺，一臉討好。
項晉堯心中波濤洶湧，面上不顯分毫，冷冷地說：“不是要殺了我麼？現在你又做什麼？”
“我沒有要你死。”女孩立刻放下碗筷，右手指天，信誓旦旦道：“我發誓，當時我嚇著了，才會對你動手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原諒我好不好？“
原諒她，她就可以不坐牢了。
項晉堯見她這般正經的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我傷成這樣，你一句原諒就輕描淡寫揭過麼？”
許艾瑜深吸口氣，從一旁拿過水晶菸灰缸，遞到項晉堯的手裡，然後略彎下腰，一鼓作氣道：“那你來吧！也把我腦袋砸個窟窿，我們就扯平了好不好？”
項晉堯：“……”
“我承認，我昨晚打傷你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只要不告我，怎麼虐我都可以接受的。”許艾瑜拳頭捏的緊緊的。
說得有多懇切，內心就有多害怕。
她怕黑、怕疼、怕打針。
腦袋上砸個窟窿，肯定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