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靳祁和嚴醫生商量,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仔細研究她的病情之後再進行催眠手術。
沒有人把凌晚斕的瘋話放在心上,唯獨能確定的便是聞煒不是七年前的真兇,害了凌晚斕的男人依舊逍遙法外。
項靳祁和項晉堯重新調派人手調查七年前的過往。
一切又慢慢恢復正軌。
沈予淺找機會試探了凌晚斕,凌晚斕果真一看到她的臉情緒就是失控,沈予淺心中的揣測一點點得到證實,凌晚斕嘴裡的兇手,很大可能就是她母親葉佩。
“想什麼這麼入神?”項靳祁的聲音忽而從身後傳來。
沈予淺眸子不著痕跡地瑟縮了下,她擠出一抹若無其事的笑,搖頭到:“沒什麼,只是在想淩小姐嘴裡的阿崢到底是什麼人,神秘到讓你和聞煒都查不出來。”
項靳祁眼神一暗:“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他挖出來。”
“我相信你。”沈予淺眨眨眼,氤氳開眸中的水汽:“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完美,你還會要我麼?”
“說什麼傻話?”
“我沒說傻話。”沈予淺掀了掀唇:“我媽媽拋棄我爸爸,跟有錢男人跑了,我姐姐為了我成了殘廢,徐婭馨一直說我命硬,是天煞孤星,接近我的人都沒好下場。”
項靳祁深諳的眸微沉,大掌將她攬入懷中,薄唇貼在她的額間:“你想聽我的過去麼?”
“你……的過去?你不是一直在項家麼?”
“不。”項靳祁眸子輕闔,道:“如今項家老夫人是我姑姑,我出生在澳城薄家,生父是個人渣,他深愛著一個女人,卻求而不得,所以瘋狂去尋找替身獲取慰藉,而我生母便是其中一個替身,當他追求我生母的時候,恨不得將天上的星都摘下來捧到她面前,但一旦發現更好的替代品,他立刻棄如敝履……”
聲音很輕,卻帶著化不開的濃郁和煩躁。
沈予淺心絃被撥動,心疼地抱著他:“後來呢?”
“後來?”項靳祁自嘲地扯了扯唇:“後來我生母得了抑鬱症,和老頭子最愛的女人動手,導致那女人摔下樓,而老頭子……逼死了我生母,還要殺了我,我姐帶著我躲開追兵來了海城。”
沈予淺腦子裡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但更多的是對項靳祁的心疼。
“原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
“所以我們註定天生一對,誰能嫌棄誰?”項靳祁更用力地將沈予淺抱在懷裡,沈予淺忽然踮起腳尖,微仰著頭一下子吻上了他的喉結。
項靳祁呼吸粗噶,扣著她纖細的腰:“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