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擔心你毒害孩子,只是……你不是討厭我麼?為什麼還要救我?”
畢竟,項老太太如今也不在意她了,她昏倒在小閣樓前,凌晚斕不需要做什麼,只要視若無睹,或許,她現在就已經躺在醫院了。
凌晚斕繼續將稀粥遞給沈予淺。
沈予淺這次接了過來。
她聽到凌晚斕溫柔的嗓音緩緩響起:“我瘋了七年,靳祁照顧我七年,他除了是我弟弟,也是我最大的恩人,我知道,他很喜歡你,很抱歉我把上一代的恩怨算在你頭上,逼你們分手,但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出事。“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你出事,他一定很難過。”
聽到這裡,沈予淺心底原本對凌晚斕那一點厭惡和憎恨,莫名地消減了很多……
平心而論。
如果她爸爸被項靳祁的母親害死,沈染肯定也會讓項靳祁離她的世界遠遠的。
“懷孕這件事,你自行選擇要不要告訴靳祁,不過我相信,他最終的答案不會因為你懷孕而改變。”項靳祁最在意的便是母親項凝。
仇人的女兒,他不會要的。
在凌晚斕走後,沈予淺撥通了項靳祁的電話……
嘟—嘟—嘟。
鈴聲一遍遍響著,卻沒有人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最終,機械的女聲提示音響起,沈予淺皺著眉,只好先結束通話電話,又上網看了一圈熱帖。
恩怨和懷孕,她還是希望親口告訴他。
透過顧晏之口,她也覺得噁心。
……
手機螢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如此迴圈三遍之後,徹底歸於平靜。
項靳祁拉著項晉堯,在一家高階會所的包間裡喝酒,茶几上橫七豎八躺著無數的酒瓶,層層疊疊,讓項晉堯狠狠地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