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一段長路,肖明彰的視線落在對面的山體上,那裡藏著一條盤山公路,蜿蜒曲折,極少有車走過。
山體上似乎還零零星星有一些村落,但看上去都廢棄了。
隔著漫天白雪,肖明彰凜起眸光,銳利的視線盯著對面的公路看。
這條路的形狀,他看著極為熟悉。
他來過這裡?什麼時候?
他看過醫生和白管家給他的資料,他是在法國出的車禍,隨後便一直留在法國治療。
療養約摸三年,肖朗才接他回國。
治療的那段時間,他時常會做噩夢,每做一次噩夢,醫生都會給他加大藥物劑量。
用了藥,他的狀況會好很多,安然入眠。
狀況不好的時候很影響生活和工作,他也漸漸依賴上了藥物,哪怕現在,他也習慣隨身帶藥。
眼前的懸崖峭壁,與他夢中一閃而過的情景一模一樣。
如果沒有來過這裡,他又怎麼會夢到這個地方?
肖似似凍得手指頭都紅了,她呵著手,跟在肖明彰身後。
見他時常陷入沉思,他在想什麼?
肖似似沒有問,只亦步亦趨跟著他。
越往前走,看得越清晰。
忽然,肖明彰頭痛欲裂,那種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
這一次,痛感十分強烈。
頭暈目眩,天地反覆顛倒,耳邊是“嗡嗡”聲響,眼前一片空白!
肖似似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急忙扶住他!
雪落下,她扶住他往一處山洞走去。
山洞裡不透風,暖和很多。
山上有很多這樣的山洞,都是上山的人發現的,裡面甚至留有一些物品。
肖似似讓肖明彰靠在山壁上,又從揹包裡拿出她的保溫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