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緊張的神情,肖明彰疑惑地皺起眉頭。
他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上次給她打電話那個小孩,她說是親戚家孩子,看來她跟親戚家小孩關係不錯,還將小傢伙的影片存在手機裡。
影片裡的小孩子,他還沒來得及看清。
肖似似心跳加速,手指頭微微顫抖。
她沒說話,收起手機。
“肖似似,這個小孩叫什麼名字?”
“政寶。”
“幾歲了?”
“剛上幼兒園。”
“你還有親戚?”
“我又不是真正的孤兒,也是有遠房親戚的。”
她的話滴水不漏,肖明彰沒有懷疑:“你看上去很喜歡小孩,小動物。”
“我對可愛的小傢伙沒有抵抗力。”
“為什麼不給我看?我現在對小孩也沒有抵抗力。”
“個人私事,不便打擾肖總。”
“你倒是公私分明。”
肖似似說話時的聲音裡還帶著顫抖,這個時候,她整個人都有些慌張。
肖明彰也沒再問什麼。
肖似似掩蓋慌張,低頭繼續寫她的筆記。
她寫著筆記,肖明彰則微微閉目,倚靠在身後的山壁上,閉目養神。
他的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還有肖似似寫字的聲音,腦中卻一片空白。
他想去回憶一些什麼,卻發現,空空如也,腦中沒有半點回憶。
在法國治療的三年,他的記憶裡只有醫院和一棟經常居住的別墅,肖似似問他喜不喜歡下雪,他不知道。
他僅存的記憶裡沒有雪,這是第一場。
第一場雪,便是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