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似似又往前走了幾步,離這所破舊的醫院更近。
這裡早已荒廢,四周空無一人,只剩下路邊光禿禿的樹幹。
她沒有走進去,只在外面靜靜站著。
讀大學後,她很少再回福利院,大多數時候都在學校讀書、住宿。
某一天,福利院的管理員對她和幾個女孩子說,朗善福利院拿到了肖氏集團的資金資助,要帶她們去大城市見見世面。
女孩子們歡呼雀躍,都很開心,她也一樣。
她從未離開過宣州,她也沒有錢出去看看。
但這一次,福利院要帶她們出去見見世面,據說還有和大城市學校交流的機會。
她和其餘幾個女孩子一樣,出發前興奮得睡不著,第二天跟著福利院的院長和幾個管理人員一起坐飛機去了大城市。
大城市叫京城。
她只在電視上見到過紙醉金迷的京城,那裡夜夜笙歌,燈紅酒綠,有著極其繁華的夜景,也有著看不到頂部的高樓。
那是她第一次離開宣州,也是她第一次坐飛機,就這樣,她跟著院長她們來到了京城,換上院長給她準備的新裙子。
一陣冷風颳過她的臉頰,如刀子一樣,將她從回憶里拉回。
好幾年前的事了,她連細枝末節都沒有忘。
肖似似拉高衣領,低下頭,離開了老城區,不再逗留。
她腳步匆匆,回到餐廳。
經理見她臉色蒼白如紙,關心道:“似似,身體不舒服嗎?外面挺冷的,別出去了。”
“亮哥,我剛剛出去透透氣,是有點冷。”
“今天零下五度呢,不開玩笑。”
“嗯嗯!”肖似似搓搓手。
餐廳裡有暖氣,很暖和。
比起老城區的荒涼,她更喜歡這人世間的充實與溫暖感。
人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栽倒,她在朗善吃過的虧、受過的苦、受過的教訓,她都不會忘記,也不允許自己再栽倒一次。
年紀小的時候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年紀大了,她有了要保護的人,她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