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逗著花花,警方打了電話來,還是上次跟他對接的那個年輕警察——馮恆。
“肖總,案件有了一些新進展,不過肖巧巧強烈要求想見你。她說,只有見了你,她才願意招供更多的事。當然,如果肖總不願意見也沒關係,她遲早會招供出全部。”
“她要跟我說什麼?”
“我不清楚,她從昨天就鬧著要見你。還有,她現在的精神狀況很不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肖朗呢?”
“肖朗不大配合,每次審訊的時候都不出聲,不過證據確鑿,定案判刑是遲早的事。”
“我聽說上頭有人來查了?”
“是,所以這個案子嚴格來說已經不歸宣州管,也就說肖總儘管放心,您作為證人之一,可以得到足夠的保護。”
“我不需要保護。”肖明彰淡淡道,“我現在過去。”
“好。”
肖明彰讓榮成開車過去。
這是他這些天第一次出門,室外的陽光略微刺目,他微微眯起眼睛。
眼前的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很陌生。
他早就徹底斷了法國醫生的藥,但沒有配合性重新去看醫生,他已經不想再受醫院的折磨。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很陌生,那就一直陌生下去吧,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同這個世界建立更多的聯絡。
他在法國醒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以後,還得一個人走下去。
光線下,肖明彰的身影單薄中帶著薄涼。
進了警局審訊室,肖明彰見到了肖巧巧。
他剛進去,肖巧巧敏感地抬起頭,披頭散髮看著他,眼睛發紅,衝他撲過來!
肖巧巧齜牙咧嘴,略有些瘋樣。
她被鐵柵欄攔住,出不來,只用一雙帶著獸性的眼睛看著他,充滿恨意。
最後一次見到肖明彰的時候,還在肖家別墅,晚宴溫馨,其樂融融。
再次見面卻是這副場景,肖巧巧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