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喬斯年沒有多言。
井銳將車開上高速,越到郊區,天空上的星星愈發明晰。
今天是一個晴好的天氣,明天也是。
“宣州高山很多。”井銳感慨,“這一路過來,滿眼裡都是高山,宣州城更像是陷在山裡。”
自從四年前停止搜救後,他再沒有來過這邊,這次過來,是與先前完全不一樣的感情。
四年時光,長長短短,再回首,也無風雨也無晴。
車子上了高速,關於宣州的一切便拋在了身後。
“井銳,辛苦了。”
“應該的。”井銳道,“如果喬太太和大小姐、小少爺知道乘帆少爺還活著的事,他們會很高興。”
“現在還不是告訴他們的時候,讓乘帆靜一靜,他還有他想去做的事。時間到了,他會回來。”
“好,喬爺,我明白。”
井銳知道,喬爺有自己的思慮。
至於今天下午喬爺和乘帆少爺說了什麼,只有他們父子知道。
“那個阮亮的事,警方有沒有去查?”
“阮亮的事情太過久遠,證據不足,只有肖朗親口承認才能真正結案。不過,恐怕有難度。但肖朗現在做過的事足夠判死刑,肖朗一死,阮亮的仇也報了。”
“嗯。”喬斯年沒有多問。
正說著話,喬斯年手機響起。
他一看,是喬沐元打來的電話。
這些天,喬沐元時不時會打電話給他,不過他懶得接,這小丫頭話多又煩人。
這會兒喬斯年空著,他接起電話。
“爸!”喬沐元親暱又樂乎地喊了一聲,“爸爸在忙什麼?好幾天都不接我電話。”
“出差。”
“哦,又出差,什麼差還要爸爸親自出?”
“煩不煩,嗯?”喬斯年沒大搭理她,“你母親呢?”
“爸爸三句話不到就問媽媽,怎麼不問問我和小淮淮呢?媽媽在換衣服呢,我們等會兒要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