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似似脫下衣服,靠在浴缸上閉目。
眼前是喬乘帆的身影,大半年沒有見了,她從來沒有想到會在紐約再次見到他。
他為什麼會來紐約?呆多久?來找喬知行嗎?肖似似一無所知。
此時此刻,肖似似心跳很快,心口瀰漫著一股不受控制的力。
腦中的片段斷斷續續,連線不上,一會兒是在宣州時的光影,一會兒又是在國外的光影,混亂交織,錯綜疊印。
她和喬乘帆,本就不該有交集。
尤其是現在。
肖似似洗完澡,裹上白色浴袍,她吹乾頭髮,走出來。
政寶房間的燈關了,只留了一盞小夜燈,她沒有再去打擾政寶,悄悄走進客廳。
她的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氛,一出來,喬乘帆抬起頭。
男人肅冷的眼底多了幾分熾熱和複雜,他定睛凝視往這邊走來的女人——
她烏黑的半溼長髮鬆鬆垮垮披散在肩頭,不施粉黛,眼角雖有倦意,但容顏姣好,沉穩寧和的氣質裡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女人長睫低垂,並沒有看他,而是兀自整理自己的睡袍繫帶。
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下是睡袍v字領口,肌膚瑩潤如雪,吹彈可破。
肖似似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溫水,一轉頭,正好對上喬乘帆不同於往日的目光。
“devin先生,政寶隔壁房間空著,你去睡會吧。”
“不用。”他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你去睡,我會看好政寶。”
“devin先生,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喬乘帆沒有多說什麼,只簡單告訴她來紐約後遇到政寶的一些事。
肖似似很驚訝,他去過好幾次政寶的鋼琴培訓班,還有那次比賽,他也去了。
那天和喬知行打架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
她當時只顧著往外跑,只看到喬乘帆的輪廓,沒想到,還真是他。
她對宣州後來發生的事都不瞭解,更不瞭解喬家後來做了什麼,為什麼沒有把喬乘帆帶回去,她無意去了解。
“你為什麼會認識喬知行。”他忽然拐了一個彎,岔開話題,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我在克魯奇教授門下讀書,他正好也是。”
“克魯奇教授……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