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走出醫生辦公室,她看到了喬知行。
喬知行站在喬乘帆的身邊,兄弟倆身形相似,挺拔頎長,五官輪廓也很相似,只是一個成熟內斂,一個年輕張揚。
兄弟倆保持著一些距離,喬乘帆渾身是生人勿近的氣場,他保持著之前的姿勢站著,似乎一直沒有變。
肖似似不知道喬知行什麼時候來的,她低下頭,手裡攥著檢驗單,沿著長廊離開。
喬乘帆看到了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深沉銳利,眼底是猩紅的顏色。
喬乘帆沒有動,但喬知行追了上去,攔住了肖似似。
窗外的雨還在下,天色灰濛濛的,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層輕薄的霧氣中。
深秋的紐約蕭瑟清寒,街道潮溼,醫院人行道上的行人大多撐著傘,行色匆匆。
……
下午,喬乘帆坐在自己的車裡,一支接一支抽著煙。
車子停在室外空地上,雨水洗刷車玻璃,視線模糊且朦朧。
喬乘帆抽著煙往前看,眼前只有無盡的車輛和行人,以及龐大的建築。
不遠處的鐘樓敲了幾聲。
“咚咚”——
副駕駛位的車窗被人敲響。
他轉頭看了一眼,或者,他不需要看也知道是誰。
門開啟,喬知行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喬知行不抽菸,一進來就被嗆地直咳嗽,他見煙霧繚繞,不知道哥哥抽了多少煙。
印象中,他的哥哥並不愛抽菸,即使是出去應酬,他的身上也很少有菸酒氣。
像今天這樣的喬乘帆,喬知行有些陌生。
或者說,自從在紐約見到哥哥,一切都是那種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哥哥變化很大,以前總喜歡拿他開玩笑,但現在見到他形如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