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宣州僅僅半年,雖說不再刻意去記起宣州的人和事,但偶然想起肖朗和肖巧巧的時候,記憶竟逐漸模糊。
他甚至不太記得起肖朗和肖巧巧的模樣,久得像是上輩子的人。
喬乘帆平視前方,很久都沒有離開。
這條路他太熟悉了,在紐約的時候,他時常會來sj,不過大部分時候都在打探紀長慕的底細。
他試圖去回憶起一些細節,沒想到這一次竟可以記起來……他記起紀長慕在紐約的公司——e金融集團,e自然比不上喬氏,但熾手可熱,而紀長慕是華爾街的新貴和傳奇。
這樣一個男人,刻意接近喬沐元,又能安什麼好心?
喬沐元比他小很多歲,又還在讀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如果有所圖,可以輕而易舉得到。
而喬沐元不一樣,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經歷的女孩子,一旦受到情傷,會造成內心難以癒合的創傷,這種傷痛會導致她不會再去相信任何人,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
喬家又怎麼捨得她受到傷害?<,但再往後……喬乘帆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
他從未想到會在這一刻恢復很大一部分記憶。
日光依稀有些刺目。
喬乘帆開車離開了大樓,往商場去。
他沒有想進sj,至少,現在不想。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一旦打破如今的這種平靜,他也知道,再也回不來了。
他不想進sj大樓,也沒有再去回憶過去,甚至刻意地轉移了自己的思緒。
進了商場,他想起政寶說的手鍊。
他走到一處珠寶專櫃,玻璃展櫃裡是各式各樣的手鍊,喬乘帆相中一條紅寶石手鍊,寶石切割成愛心的形狀,做工精良,紅色很襯面板。
“先生,這是今年的新款,很適合送給女性朋友呢!”
“我看看。”
“好。”女銷售員將手鍊拿給他。
手鍊很精美,很適合她,她應該會喜歡。
但,喬乘帆眉頭微蹙……他知道,她不一定會收。
“幫我包起來。”他沒有猶豫,結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