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喬知行淡淡道,並未說什麼。
“喬醫生,你去忙吧,這裡有我,我可以照顧政寶。”
“我知道,我只是過來看一眼。”
喬知行沒有走,肖似似移開視線,看向檢查室緊閉的大門。
誰也沒說話,四周很是安靜。
許久,半空中才響起喬知行平和舒朗的聲音:“聽說克魯奇教授很看中你,想讓你當助理。”
“是這樣,教授有找我商量過,能得到教授的青睞是我的榮幸。”
“你也別太有心理壓力,教授很好說話,只是給他當助理事情會很多,但也真得很鍛鍊人。”
“我有準備,也會把個人生活和學業安排妥帖。”
“前兩天我給我哥打電話,想安排他做個檢查,但他又不肯。反正我說什麼他都不聽,明明是為他好。”喬知行無奈道,“那還是得麻煩你,幫忙勸勸我哥,他好像只聽你的話。”
聽他提及喬乘帆,肖似似有些侷促。
好半天,她才道:“喬醫生,我想問問……他有沒有……就是想起來一些……”
“你直接問他不就好了,我發現他很聽你的話。”
“喬醫生,你誤會了……只是因為我是他在宣州的故人,也曾經並肩前行過,所以他對我格外信任一些,其實……他只是沒有太多安全感,才願意去相信我,只因我是他認識時間最長的一個。等他想起過去的事,他會聽你的話。”
喬知行嗤之以鼻:“凱思琳,你知不知道刻在骨子裡的一些東西是很難改的?他聽我話?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
“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最好讓他三天內來我醫院。”
肖似似有些為難。
實際上,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喬乘帆了,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對了,凱思琳,你是不是覺得我哥現在沒有安全感?”
“是……”肖似似點點頭,以為喬知行認真地在跟她探討醫學問題,“沒有過去的記憶做支撐,人容易產生虛空縹緲的感覺,就像是空中樓閣,總歸不踏實,也找不到落腳點。在他沒有找回過去的記憶前,可能他對我的信任確實多一些,也許,這是他從宣州來到國外的原因。”
她認真說著,喬知行卻看著她,平靜道:“那你可能不知道,雄獅的自信與生俱來,不會因為一時的敗落而潰不成軍。這種自信是刻在骨子裡的,這就是他的底氣和安全感,不會消失。”
肖似似動了動嘴唇,一時之間,無言反駁。
喬知行是他的親弟弟,瞭解他的一切,而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沒有反駁喬知行,也沒有再開口。